黑衣人前麵,一張香案,那香案極大,上麵七隻狗頭,成北鬥七星之狀,中間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朱長風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名字上麵,塗了狗血。
七隻狗頭,全都睜著眼睛,狗眼幽幽,放著寒光,盯著中間的命牌。
牌子上,一層濃濃的黑霧,若不是朱長風眼力好,還真看不清牌子上的字。
那牌子甚至結了冰,看一眼,就全身起冷意。
黑衣人踏罡步鬥一圈,到香案前麵,躬身下拜。
他這一拜,七對狗眼同時閃了一下,本來漸漸有些淡下去的黑霧瞬間又變得濃厚無比。
朱長風哪怕藏身地底下,也仍然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寒氣罩上來,就如同給兜頭潑了一桶冰水。
他忙把關域一張,護住自身。
看著黑衣人直腰,再次踏罡步鬥,舞了半天,又到香案前麵躬身。
朱長風知道,這是要又一次放煞了。
朱長風看得差不多了,不想再等,他直接從丁師父身後鑽出來。
丁師父是關了院子門的,而且上了栓,這會兒全心全意布煞,哪想到地底下會鑽一個人出來,完全沒有絲毫防備。
他個頭不高,大約也就是一米六三到六四左右,身形也單瘦,朱長風一伸手,掐著他脖子,直接就提了起來。
丁師父大吃一驚,眼珠子往外一鼓,想要掙紮,但朱長風何等力量,實話說,丁師父一百斤出頭的體重,還不如重刀呢。
朱長風隨手這麼一掐,那至少就是一百二十斤以上的力,否則就提不起刀啊。
丁師父給他掐著脖子,就仿佛提一隻鴨子,提起來,就往香案上一慣。
丁師父身體正慣在狗頭中間朱長風的命牌上。
命牌倒,但七隻狗頭沒動,七對狗眼中發出的寒光,同時盯在丁師父身上。
“啊。”丁師父一聲慘叫,七竅中鮮血狂噴,很快又變為黑血,而身上寒霧籠罩,肉眼可見的凝起一層寒霜,七竅中流出的血,也冰凍了。
他眼睛瞪圓,一臉驚恐,七竅流血,卻又凍成血條,這個樣子的他,真的是極為恐怖。
朱長風其實是想抓了丁師父,讓黃二毛迷暈,審一下的,沒想到丁師父竟然就這麼死了,他都懵了一下。
孫原叫了起來:“是狗頭煞,七隻狗頭,這是七煞了。”
他一臉驚恐:“我隱約聽人提過,狗頭七煞,可以與陸壓道人的釘頭七箭書媲美,這人竟以狗頭七煞下暗手,好毒。”
“那又怎麼樣?”黃二毛哼了一聲:“還不是動不了主公一根毫毛,所以,還是主公最厲害。”
長耳兔叫:“主公威武。”
“馬屁精。”黃二毛立刻懟它。
“你才愛放屁。”長耳兔回懟。
“嗯?”黃二毛瞪眼。
“主公,二毛又欺負我。”
長耳兔立刻往朱長風懷中一竄。
它們鬨慣了的,朱長風就攬著長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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