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曦感受到身邊的視線，轉過頭來看向那雙金色的眼睛“嗯？”
小黑貓連忙轉過頭，像是不敢直視這雙眼睛地回答“沒事。”
隻是轉頭離開的背影多了些自欺欺人的模樣，他當然不敢借著月色承認自己像是有些心動。
不過好在柏曦也沒有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這件事上。
她很快又一次打開了門，來到了末日。
這一次開門的地點回到了以前，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
門口依舊有許多人守在這裡，甚至在看見柏曦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或許他們都以為，上一次的見麵就是最後一次了。
沒想到居然峰回路轉，又一次見到了老板。
他們也沒敢問老板這幾天去了哪，隻是來到她的超市問了句。
“老板，接下來的時間也是這個時候開門嗎？”
“不會像上次一樣又好幾天不開門吧？”
柏曦聽懂了他們惶恐言語之下的試探，覺得他們也挺不容易的，也是回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不一定會一直開門，我估摸著這段時間可能是隔一天開一次，過段時間可能就是一周左右開一次。”
“你們可以自己先存一下晶核和黃金之類的，到時候再來交給我也是一樣的。”
“如果這些對於你們這邊的氣溫而言，存放個幾天也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不要太焦慮了。”
“再說了，你們總要給自己的錢包一點緩衝時間吧，這每天被我榨乾也不是什麼好事。”
柏曦看出了他們言語之下的焦慮，所以故意說些俏皮的話，想讓他們不要放在心上，卻不想自己說出這些話之後他們看起來越發焦灼了。
“我們沒關係的，我們能拿出更多的晶核。”
柏曦聽見這話，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讚同的表情，然後搖了搖頭。
“多說無益，我已經決定好了，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家進來選購吧。”
大家自然不會在這個情況下來說老板的不對，甚至生不出和她談論的心思隻能認下這件事兒。
沒辦法，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他們都是有求於人，他們本就弱勢。
能鼓起勇氣和老板討論幾下，都是他們看著上一次雲楓和老板說話得出來的勇氣，現在早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柏曦看了半天，卻沒在這裡看見她的老顧客，有些疑惑地問道“雲楓他們怎麼沒來？”
周圍有一瞬間的安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口道“他們出任務去了。”
“今天正好他們值班，明天就不是他們了。”
柏曦感到有些意外。
因為之前自己連續開門的時候，他們那個小隊的人都每天堅持來打卡，現在隔一天來到這兒，反而卻不見他們的中午。
這著實有些奇怪。
不過這些和她都沒有多大關係，她隻是想要照顧好自己眼前的這一畝三分地。
能幫就幫不能幫也沒辦法。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她總不可能救所有人都水深火熱之中。
但很快柏曦還是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問了句“你們現在生活還好嗎？”
苦難就在自己麵前，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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