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
我開始懷疑謊言的存在,覺得安雅是愛我的。
不然不可能那麼決絕救我。
我衝到安雅麵前,望著她慘白的俏臉,心中湧出莫大的恐懼。
如果安雅就這麼死了,我殘餘的半年肯定會無比痛苦。
救護車來得很及時,將安雅送到醫院,我隻是簽字後,便立即回到彆墅,看到了桌子上那份離婚協議,壓在協議上麵的楓葉沒有動過。
我本想用楓葉提醒安雅,我們曾經在楓林穀的真摯,沒必要糾纏下去。
所以請放手。
我以為安雅看到協議會簽字,至少念在我曾經愛過她五年的份上,不要趕儘殺絕。
她已經將我的心給剖開,鮮血淋淋,不要再繼續折磨。
但安雅沒有看到,此時為了我,躺在醫院。
腦海中浮現出安雅將我推開,充滿愛意的目光,我可以肯定不是虛假的,像是我每天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的眼睛。
藏著對安雅最深的愛意。
可如果安雅明明愛我,為什麼要騙我,還要與另外一個男人糾纏?
我搞不懂。
很迷茫。
更覺得惡心。
原來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愛上兩個男人嗎?
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我收起離婚協議書。
這時候不能太刺激安雅。
如今她在醫院生死不知,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希望她康複。
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安雅醒了。
我如釋重負,依依不舍看了一眼彆墅,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充滿辛福的記憶。
提起行李,便打算離開。
安雅沒事,我便不需要內疚,坦然離去了。
可剛坐上出租車,又接到安雅秘書的電話。
秘書說安雅快瘋了,在病房砸東西,說什麼都不肯配合治療。
我苦澀一笑,明白秘書的意思。
權衡之後,還是讓司機掉頭,前往醫院。
就當是最後一次善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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