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回到老房子,將門關上。
背靠著牆壁,眼淚不爭氣的決堤,不知道是胃疼的,還是傷心難過導致。
那些話哽在喉嚨太久,像是一根根刺,不斷折磨靈魂。
我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
如果再不吼出來,彆說半年,就算是一個禮拜,估計也無法堅持。
我太難受了。
我太憋屈了。
輕生的念頭再次出現,甚至比五年前那次跳樓更加嚴重。
我努力控製身體,不再去想關於安雅的事情。
我隻想好好活半年。
安靜的活半年,這個目標不難吧?
我以為將事情說清楚,安雅會不再糾纏,可現實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安雅站在原來的位置,從白天都沒動彈過。
而是一直站著。
看著她用自虐的方式來表達某種可笑的堅持。
我不但沒有感動,反而無比煩躁。
她到底想怎麼樣?
既然想站,那就站吧。
我再也不會為她心疼。
這一夜,大雨忽然而來。
院子裡傳來太陽花哭泣的聲音,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吃了加倍的止痛藥,還是無法入眠。
起身來到窗前,卻看到安雅依舊站在原地,癡癡看著我。
我攥著拳頭,不禁自嘲。
安雅,你真那麼殘忍嗎?
既然你不走,我走!
癌症讓我痛不欲生,謊言讓我生不如死。
我的世界一片絕望。
臨死前還要承受安雅的殘忍折磨。
活著有什麼意義呢?
我來到廚房,拿起小刀,果斷割破手腕。
鮮血瞬間迸射而出。
我躺在地上,意識模糊,眼前的黑暗被金光照亮。
院長奶奶出現在麵前,微笑看著我。
她來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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