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淚水瘋狂決堤,瞬間爬滿了臉頰。
小時候遭到霸淩,被家人拋棄,傷害,被那個弟弟陷害,冤枉,長大了又被推出來頂罪。
即便是跳樓自殺時也沒有哭什麼。
但自從發現自己的婚姻是一場遊戲,那陣子的淚水比上輩子加起來還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人在抱有希望的時候,才會發現傷害來的更快,更猛。
人在充滿希望時候,才會更容易難受。
我終究看錯了安雅,她沒有伸出援手,眼睜睜看著廖阿姨死去。
那一瞬間,我對安雅的感情轟然倒塌。
回到彆墅前充滿的期待,統統化為烏有。
我趕到時,閔浩正在處理廖阿姨的後事,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可悲的是,在送去火葬場時,我們兩個大男人竟然連骨灰盒的錢都拿不出來。
麵對旁人鄙視的目光,我臉色泛白,心中悲涼。
最後還是閔浩打了一個電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到一筆錢,把廖阿姨葬了下去。
等離開火葬場才得知閔浩將房子賣了,那是他努力一輩子才得到的小家。
我怒了,揪住閔浩,紅著眼:【那是你結婚的房子,你賣了,以後怎麼辦?】
即便孤兒院陷入困難,閔浩也沒有賣掉房子。
他從小是孤兒,非常渴望一個家。
女朋友要求必須有房子才能結婚。
如今賣掉房子,等於拆散原本的家。
閔浩搖搖頭,努力擠出笑容:【房子沒了,還可以努力的。】
我低著頭,內心痛苦。
背負著孤兒院,還有安雅的打壓,我們很清楚,其實那是幻想。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憎恨安雅。
卻在這時候,接到了安雅的電話。
對方語氣冰冷,帶著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