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了個理由讓明塵離開,又把胡景堔叫了過來。
劉仙姑的魂魄現在在阮奶奶體內,我讓胡景堔跟我一起回阮家,解決這件事。
胡景堔疑惑,“讓小三爺跟你去不就行了嗎?小三爺在,哪裡還用得著我?”
說著話,見我臉色不對,胡景堔又忙問我,“妹子,你跟小三爺吵架了?”
我搖頭,“沒有。”
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吸食彆人的精血,轉化為自己的力量。這能是正道修仙者用的手段嗎?
我不知道明塵有怎樣的過去,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妖怪!之前我覺得這些不重要,我和明塵在一起,我會用我的眼睛去看他,我會親自去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我不在乎他的過去,我隻要了解他的現在就夠了。
但現在我忽然發現,我的想法太簡單了。
明塵是一隻活了成百上千的大妖,我壓根看不透他,並且控製不住他。
一路胡思亂想到了阮家,推開大門。
此時已是半夜,家裡沒有亮燈,小院裡黑漆漆的。借助月光,可以看到鮮紅色的大棺材在院中孤零零的擺放著,場景蕭瑟又靈異。
“出事了!”我的心頓時咯噔一下,“胡景堔,快進屋!”
我話落,胡景堔一個加速就衝進了屋子,我緊跟著跑進去。
一進屋,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片刻後,眼睛適應了黑暗,我才看清屋內情況。
阮爸爸和阮媽媽兩個人倒在炕上,他們側頸處皆有咬傷,鮮紅的血從傷口湧出,染紅他倆身下的被褥。
阮奶奶不見了。估計是知道童貞暴露,她傷人後逃了。
胡景堔跳到炕上,摸了兩人脈搏,“妹子,他倆還活著。”
聞言,我趕忙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以及報警。
半個小時後,阮爸爸阮媽媽被救護車拉走,我被警車拉走。
阮爸爸阮媽媽的傷跟我沒關係,我一進門,兩個人就已經這幅樣子了,這個我很好解釋。我沒法解釋的是阮珍珍。
我跟阮珍珍一起出門,結果她失蹤了,我不就是最大嫌疑人嗎?
我被帶去審訊室,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有口難言!
我實話實話,怕被人當精神病。我閉口不言,怕被人當殺人犯。
我一頭兩個大,絞儘腦汁也沒想出來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證據對我不利,我不會被判刑吧?
要不喊仙家們來劫獄?
驚覺自己想到的辦法,我趕忙甩頭,止了這危險的想法。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警官說我可以走了。
“去哪兒?”我一臉懵,隨後緊張道,“要把我關起來了嗎?”
“不關你,你自由了。”警官道,“我們調查清楚了,你是清白的,可以走了。”
我更懵了。
他們咋調查的?
走出審訊室,我看到一個穿白襯衫,戴一副金絲眼鏡很是斯文的年輕男人等在外麵。
見我走出來,男人對著我招手,笑容溫柔和煦,“李玉瑤同學是吧?我是代李蘭老師來接你的。”
李蘭是我們的導員,她孕晚期回家待產了。這個學期會有一個新老師暫代她的工作。所以這個年輕男人是我的新老師?!
我努力保持笑容,“老師好。”
跟新老師第一次見麵在警局,還是他來撈我!
好印象是不可能有了。
走出警局,老師走向他的車,“上車,我送你回學校。”
“不麻煩老師了,我在外麵租房子住。”我老實的站著,規規矩矩的回話,“今晚給老師添麻煩了,謝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