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殺傷力極強。
陶潛麵色一變,他身旁的衛泱泱身形晃了一下。
“父皇,您在說什麼?”還是衛泱泱反應最快,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薑夕政,紅了眼眶,“兒臣怎會是陳國公主衛泱泱呢?”
‘咚’的一聲,陶潛膝蓋一彎跪了下去,他麵視薑夕政,一臉失望與痛心,“皇兄,那陶潛是何等不堪之人,你怎能將臣弟與之相提並論?”
衛泱泱見陶潛跪下,她適時掉下兩滴淚來。
薑夕政作為帝王,雖無建樹,但要震懾陶潛與衛泱泱,還是輕而易舉的,“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清白,那好,朕便給你們機會自證清白。”
陶潛和衛泱泱卻是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內心甚至已經猜到這證明清白的法子,定是回答皆空方才的問題。
他們是鳩占鵲巢者,如何能知這皆空真正身份呢?
他們才到這具身體裡沒多久,人脈關係還處於了解、熟記於心階段。
這一波操作,簡直是將他們殺得措手不及。
衛泱泱回頭,一眼便看見坐在一旁優哉悠哉的蘇傾玥,恨由心起。
她就知道,隻要遇見蘇傾玥,必有壞事要發生。
蘇傾玥,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薑夕政見衛泱泱這個節骨眼還有心思分心走神去看蘇傾玥,心下對其占了自己女兒身體卻敗壞她清譽的行為很氣,“朕給你們的機會,便是說出皆空大師的身份。”
這話一出,陶潛和衛泱泱徹底心死。
薑夕政也不和他二人廢話,直接揭曉答案“你們自然是答不上來的,除非你們真是朕的皇帝,朕的女兒。
皆空大師,乃是朕的父皇,大夏朝的開國皇帝。”
陶潛也好,衛泱泱也罷,兩人麵上血色全無。
拿這來考驗他們,豈不是置他們於死地嗎?
饒是衛泱泱再淡定,還是膝蓋一軟撲通跪地,她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上首的皆空,她紅唇蠕動“你早就知道了——”
難怪蘇傾玥會特意問她認不認識皆空。
這一刻的衛泱泱,無比後悔沒帶貼身伺候的婢女和護她周全的護衛同行。
她是不知道這個死老頭子就是她執筆下那個隱身的太上皇,可她的貼身婢女知道,隻是世上沒有後悔藥,人生沒有早知道。
薑夕政怒到極點,他身為大夏朝的國君,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陳國公主耍得團團轉,這讓他如何不氣,“回答朕,你們是怎麼做到奪舍朕臣弟與皇兒身體的?”
他的皇兒,他的臣弟,還活著嗎?
陶潛跪在地上,麵對薑夕政的質問,他一臉茫然與無措,關於他借靜王身體涅盤而生這件事,他如今都是覺得恍恍惚惚如置身夢境般不真實。
事實證明,不屬於他的一切,就算偶然得到,也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