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欽幾乎是在蘇傾玥前腳離開之後,他後腳便追了出來。
這艘船是大,但統共也就那麼點麵積。
可追出來的蘇懷欽,還是弄丟蘇傾玥,他站在船板過道上,環顧四周,最終決定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
那麼多房間,雖然無法確定蘇傾玥的藏身之所,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定會找到她。
如此良城美景,她又喝得醉意醺醺,是最佳得到她的機會。
此機會僅有一次,一旦失去,恐難有下次。
蘇淮韜追出來時,看見的便是蘇懷欽消失在船板過道拐角處,他遲疑片刻後,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那負責攙扶蘇傾玥離席的婢女將人送進事先準備好的房間裡,將人往床上一丟,轉身來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香爐,她背對著身後床上的蘇傾玥,忙著將催情香點燃。
這個過程並非一蹴而就,婢女屏息斂氣,生怕吸入一丁半點的催情香。
這香霸道又狠毒,吸了此香者會欲火焚身,整個人像是泡在熱水裡一般燙得厲害,如果不與男子行周公之事釋放欲火,最終下場是欲火燒心而死。
這香除了催情一用,還有另一個功效,即是能讓吸此香的女子不能生育。
香點燃,婢女拿出事先備好的濕手帕捂住口鼻,看一眼桌上剩下不多的催情香,她轉身快速朝外走去。
她走得急,甚至沒朝床上看一眼。
出了房間後,婢女將門一掩,快步來到圍欄前呼吸新鮮空氣。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空氣異常香甜。
“蘇郡主,奴婢也不想害你的,可人為財亡,我隻是想撈點油水,我又有什麼錯呢?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張揚得罪長公主,才會被長公主如此算計。”那婢女看著泛起漣漪的水麵,自我洗腦道“隻是讓你陪幾個男人罷了,你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就算身子被男人糟蹋了,你依舊能活得安穩。
你就做個善人,權當成全奴婢一片苦心。你放心,奴婢每逢初一十五,一定會去寺廟上香為你祈福。祈求你彆染一身臟病,彆一生不能有子嗣——”
“那屋裡有什麼?讓你如此懼怕。”
婢女正自言自語,聞聲也沒抬頭去看說話的人,隻是回答道“那屋裡沒什麼可怕的,隻是屋裡點了熏香,那玩意聞了之後對身體有害。”
“怎麼個有害法?”
“女子若是聞了,便會動情,若不與男子做能等事便會欲火焚身。即便與男子做了那等事解了藥性,也會落得終身不能生育的病根。”
婢女老老實實回答完,她身體一怔,她不是個大嘴巴的人,正是因為她嘴很嚴,長公主才安排她來做這件事。
可她方才——
婢女猛地抬頭,當她看清楚站在圍欄前與她說話的人後,她瞳孔一縮,“你——”
話沒說完,就被蘇傾玥一掌劈暈。
蘇懷欽一路追來時,正好看見那扶著蘇傾玥從席上離開的婢女低著頭從房間裡出來,將門關上後,便朝前方離去。
目送婢女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後,蘇懷欽懷揣著激動澎湃的心朝前走去,他來到蘇傾玥休息的房間門前,遲疑再三後,他終是伸手將門推開一條能容他進入的縫。
外麵天色漸暗,房間點了燭,但因放在角落處,光無法照明整個房間,襯得房間暗沉沉的,雖不影響行走,但若想看清屋內布局也不是易事。
蘇懷欽一進房間,便一眼鎖定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兒。
如此近距離的與心心念念的人兒共處一室,蘇懷欽隻覺得口乾舌燥,他舔了舔嘴唇,一顆心激動雀躍期待驅使著他來到床前。
光影模糊,視野暗。
不等蘇懷欽辨認床上人兒的身份,就見那人兒嘴裡發出嚶嚀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