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感覺肩膀都要被他的鐵爪給穿透了,頓時雙腿發軟,大聲痛呼,在他麵前一寸一寸矮下去。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啊!都是聽彆人說的,真的!”
江知予狠狠閉了一下眼睛,暴怒了“所以到底是聽誰說的啊!艸!”
他臉色鐵青,感覺呼吸不上來,血液循環跟不上他的速度,腦供血不足,他產生一股強烈的眩暈感。
但這事兒沒完呢,他還不能暈。
於是他又強撐著清醒,大罵“都他媽啞巴了?說話!”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個上家,然後又讓人問那個上家從哪兒聽到的,接著又得到了一個上上家。
上上家也是聽說的,他還有個上上上家。
江知予又要暈了。
艸艸艸!沒完沒了是吧?!全天下都知道了是吧?!
尼瑪,就他這個當事人被蒙在鼓裡是吧?!
他氣得扶住了牆壁,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
艸!他就算散儘家財,也要把那個傻逼找出來,就地正法,剁成肉醬!再煮熟了,拿去喂狗!
滿身銀色鏈條小流蘇被他氣得晃晃悠悠的,他歇了一會兒,站直“行,這事兒要是再傳出去一句,你們倆家都等著被收購吧!”
他放完狠話,陰沉著臉走出衛生間。
衛生間的兩人大眼瞪小眼,臉色比紙還白。
江知予回到卡座時,仨姑娘剛和趙敬對完口供,主要是趙敬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他可樂意看小江總吃癟了。
結果江知予頂著一張陰森冰冷的臉回來,周身氣溫驟降,氣場駭人。
這要放古代,距他方圓十裡的人都能被他殺乾淨,以絕後患。
但現在是文明社會,他隻能黑沉著臉坐在沙發上,猛地灌了一口酒,眼神跟淬了毒似的將桌上的人掃了一圈。
然後牽起嘴角,“嗬”的一聲笑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頓感事情不妙,立馬收了臉上所有表情,眼觀鼻,鼻觀心,沉默著,不敢多說一個字。
江知予盯著趙敬,譏諷道“趙敬,看我笑話很開心是吧?玩兒我很開心是吧?看我像傻逼一樣被議論,被嘲笑很開心是吧?!”
他說話一句比一句重,聲音一句比一句大,姑娘們全都被嚇得止不住地發抖,緊緊縮成一團。
趙敬輕咳一聲,有點坐立難安,完了,暴露了。
“那個,知予,我真沒那意思,我就是……”
“放你媽的屁!”江知予“砰”地砸了酒杯,站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從開始到現在,我看你他媽玩得高興得很!”
趙敬“……”
趙敬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雖然他倆小時候穿一條褲子長大,但他和江知予確實不一樣。他隻管吃喝玩樂,江知予是從小按集團繼承人培養的。
在聰明才智和權勢這一塊,他就比不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