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氣,不是陸硯繹又是誰?
我猛地抬頭,正對上陸硯繹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看穿我所有偽裝,讓我心裡一陣發毛。
「怎麼?王爺這是打算硬闖民宅嗎?」我冷笑著,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蘇沫,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陸硯繹一步跨進房間,周身散發著逼人的寒意,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跟我回去。」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不屑地冷哼一聲「王爺說笑了,我蘇沫現在可是自由身,想去哪就去哪,憑什麼跟你回去?」
陸硯繹走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驚人。我吃痛地皺起眉頭,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抓的更緊。
「放開我!」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怒火中燒,「陸硯繹,你彆以為你是王爺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蘇沫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跟你回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府!」
「蘇沫!」陸硯繹猛地將我拉進他的懷裡,他的力氣大的讓我無法呼吸,「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鬨?」我被他勒的喘不過氣,卻依舊倔強地仰著頭,直視著他的眼睛,「我蘇沫在王爺眼裡,就是一個隻會無理取鬨的怨婦嗎?」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陸硯繹的語氣終於軟化下來,但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輕。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冷冷地笑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陸硯繹,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你當初說的話嗎?」
陸硯繹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他緩緩鬆開我的手,我卻依舊能感覺到他指尖殘留的溫度。
「蘇沫,我……」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在觸及到我冰冷的眼神後,將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
「怎麼?王爺也有說不出口的話嗎?」我擦乾眼淚,語氣中充滿了嘲諷,「陸硯繹,當初是你親口說,我蘇沫心機深沉,蛇蠍心腸,是你親手把我趕出王府的,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我越說越激動,心裡的委屈和憤怒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
「陸硯繹,你到底把我蘇沫當成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我一把推開他,指著門外怒吼道,「滾!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陸硯繹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我,眼神複雜難辨。他的沉默,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地淩遲著我的心。
「好,很好。」陸硯繹突然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讓我毛骨悚然的寒意,「蘇沫,這是你逼我的。」
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到門口,卻在即將踏出門檻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
「蘇沫,你會後悔的。」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的背影,決絕而又冷酷,仿佛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門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後悔?
我蘇沫,從來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
陸硯繹走後,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越想越覺得憋氣。
「該死的陸硯繹!憑什麼我蘇沫要一次又一次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我氣得一腳踹翻了麵前的茶幾,「真當老娘稀罕你那個破王府嗎?」
「稀罕,當然稀罕!」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嚇了一跳,猛地回頭,卻看到寧雪兒正一臉媚笑地站在門口。
「寧雪兒!你怎麼進來的?!」我驚訝地看著她,這女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跟個鬼一樣!
「怎麼?蘇姐姐這是不歡迎我嗎?」寧雪兒款款走進來,順手將門關上,「我可是特意來給你送好消息的。」
我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說「你能有什麼好消息?難不成陸硯繹那個狗男人回心轉意,要接我回去了?」
寧雪兒掩嘴一笑,走到我麵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蘇姐姐,你真以為王爺心裡沒有你嗎?他呀,就是嘴硬心軟,舍不得你罷了。」
我冷哼一聲,不屑地說「舍不得?舍不得當初還把我趕出來?他陸硯繹要是真有心,就不會任由我被人欺負!」
一想到那天在街上被人嘲笑是「棄婦」的場景,我的心裡就一陣絞痛。
「蘇姐姐,你這話可就冤枉王爺了,」寧雪兒故作委屈地說,「王爺他日理萬機,哪能事事都顧及到?再說了,那些嚼舌根的人,王爺不是已經派人教訓過了嗎?」
我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教訓?
那些人不過是挨了幾鞭子,就被放走了。
可我呢?
我受到的傷害,又有誰來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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