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副行長長得高大，加上他嚴肅的表情不少看熱鬨的人還是被嚇到退到一邊。
“叔，這人打我。”
馬秀英看到馬副行長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上前將紅腫的臉露出來。
馬副行長本名馬方明，原本也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平時馬秀英在櫃台作威作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到，大夥也知道這是自己的人，多少都會給點麵子。
但是今天安美萱打了馬秀英，在馬方明眼裡就是打了她的臉麵，最近行長可能會有調動的跡象，自己一直在想辦法走關係，對方看上了馬秀英，所以才將馬秀英安排在這上班。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銀行毆打櫃員？”
馬方明看著有不少來銀行存錢的百姓，不敢明目張膽，就一臉嚴肅的質問。
“你這女同誌不該打嗎？張口閉口就是人家長得好看人家小鐘同誌才給她錢。”
安美萱也是很看不上這女櫃員，覺得這人服務態度真的很差。
安美萱的話引起馬方明的注意，原本沒注意到李輕語這下覺得眼前一亮。
心想這樣的絕色如果自己能弄動手，滋味應該是不錯的。
李輕語看著眼前的所謂副行長那一臉猥瑣的樣子，心裡就忍不住想要揍人。
“你是這銀行的領導？那我想知道下你們銀行是給我們這些老百姓服務的嗎？還是隻給對自己有利的人服務？”
李輕語的這話在這個時代算的上是重話。
馬方明沒想到這女同誌伶牙俐齒，這段時間自己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女同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銀行肯定是為人民服務的。”
“既然是為人民服務，那為什麼你這櫃員開口閉口隻知道看我同事，我同事給我稿費，在她眼裡是什麼意思？
原本我是想在貴銀行存款的，你們這態度讓我嚴重懷疑你們是領著國家的錢在這作威作福，如果你們覺得我有說錯我可以報公安，順便問下汙蔑軍屬是什麼罪行，能怎麼判。”
李輕語這話一出原本在場看熱鬨的一些百姓，也上前幫忙說話。
“就是，人家男同誌是拿公章來取的錢，女同誌也是跟人家客客氣氣的，你這櫃員不會是自己看上這位男同誌了吧，不會吧，這是嫉妒人家女同誌就隨便陰陽怪氣嗎？”
“就是，就是，你說這些人是怎麼進來銀行上班的，不會是靠關係吧。”
“你沒聽到人家剛才這位領導一出來就在喊叔了嗎？”
“這天理不公啊，我們家小孩高中畢業辛辛苦苦都還找不到工作，不得不下鄉，我們也不是不支持知識青年下鄉，就是舍不得啊，可你看人家彆人隻要有關係就能進來單位上班，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馬秀英不知道因為自己平時嘴巴不遮攔，本就不少櫃員對她沒什麼好印象，礙於馬副行長大夥都有苦不能言。
現在出來一個敢讓她閉嘴的人，大夥都在偷笑。
就在大夥嘰嘰喳喳的時候從人群外進來一位身穿中山裝四十幾歲儒雅的男子。
“行長。”
馬方明沒想到幾天沒見到的行長會在這麼尷尬的時候出現。
“方明啊，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多人為在這今天櫃台不需要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