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兄弟失蹤
我和蘋蘋終於是到了賭場。這條我不知道走過多少遍的路,今天讓我感覺尤其的漫長。
我一路都是僵直著身體,一動不敢動,心情忐忑地盼望著早點到達終點。
可恍惚間我又覺得今天的路途似乎又特彆的短,我喜歡這種溫柔的感覺,我享受這種旖旎的時光。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都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些。
以至於,直到坐在後麵蘋蘋都已經下車了,我還因為沉醉在剛才那美好的感覺中,坐在摩托車上愣愣地發著呆。
還是蘋蘋那銀鈴般的笑聲將我從思緒中扯回到現實,就見蘋蘋邊笑邊指著我說道“瞧你這點出息,還當大哥呢,騎個摩托車就把你給嚇得滿頭大汗了?”
聽到蘋蘋這麼說,我趕緊用手去抹了把額頭,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我一邊擦著汗一邊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對蘋蘋訕訕地說道“是啊,都緊張得都出汗了。”說完,跨下摩托車,帶著蘋蘋走進賭場大門。
可剛一進賭場,我就被眼前的情形給搞懵了。
就見一群工人正在屋內施工,原先淩亂不堪的地麵已經被清掃乾淨,破碎的門窗玻璃也基本修繕完畢。樓上還叮叮當當傳來釘錘聲,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在裝修。
在略作沉吟後,我心想,這肯定是李金財找人乾的,還特意讓他妹妹把我給叫過來,就是想給我一份驚喜。於是,我把頭轉向蘋蘋,在臉上露出感激來。
可就在我剛要自以為是地向蘋蘋表達謝意時,就聽蘋蘋向我問道“張嘯天,真沒想到,我們的人會把你的賭場給砸成這樣,你這重新裝修得花多少錢啊?”
一聽她這麼說,我立馬就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於是,懊惱於自己的自作多情,我在臉上自嘲地笑了笑,對蘋蘋開著玩笑說道“告訴你,你給報銷啊?”
誰知蘋蘋聽我這麼一說,居然是一拍自己的腦袋,對我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哥讓我把錢給你捎來。”說話間,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了我,還不好意思地在臉上向我笑了笑。
接著用忿忿的語氣向我抱怨道“都願黑子,要不因為他氣我,我能把正事給忘了嗎?等我再見到他,看我怎麼收拾他。”那神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是黑子的錯。
我看了眼手中支票的金額,五十萬元整。
這次,我沒再窮裝大方,在和蘋蘋客氣兩句後,就把支票給揣到兜裡。
我之所以沒再和李家兄妹客氣,一則是因為我現在手上確實缺錢。再則王燁說得對,劉備聯合孫權,不就是為了占孫權的便宜嗎?
況且,我要李金財的錢還不算占他便宜。畢竟將來賭場的收益他也會得到分紅,而且我很清楚他現在的這點投資,將來會幾倍回饋給他,照這麼看來,他這還算是占我便宜了。
再有,不論我怎麼在嘴上說不介意,可心裡還是覺得他李金財應該給我做出點賠償。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我也就覺得李金財這錢我收得是心安理得。
可也正是因為李金財給我拿錢了,我才確定這裡乾活的工人不是他李金財找來的。
那又是誰找的工人幫我在裝修賭場呢?
但不管是誰,我張嘯天已經在心裡對他感激萬分了,對於眼下財務狀況已經是捉襟見肘的我來說,這無異於雪中送炭。
我來到一個像是工頭的人身邊,向他打聽道“師父,是誰讓你們來這兒乾活的?”
操著外地口音的工頭向我說道“是郝老板讓我們來的,他剛才還在現場指導我們施工呢。”
聽到工頭的話,我趕緊向四周搜尋過去,結果我並沒有找到郝老板。於是,我又向工頭問道“師父,你知道郝老板去哪了嗎?”
工頭向我搖了搖頭。
在與工頭道謝後我準備離開。可就在我剛轉過身去時,就聽工頭向我說道“郝老板剛才還向我們打聽,有誰知道縣城裡哪有賣賭具來的,他是不是去縣城了啊?”
我認同地向工頭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蘋蘋問道“小姑娘,你還要上樓再參觀一下嗎?”
誰知道蘋蘋在聽到我的話後,又在臉上流露出不高興來,撅著嘴和我說道“你怎麼這麼稱呼人家?什麼叫小姑娘啊?我要是管你叫大小子,你願意啊?”
我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向她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稱呼你。”
就見蘋蘋低頭沉思一會說道“嗯,你就叫我蘋姐吧。”
“我叫你姐倒無所謂,不過,把你給叫老了,我可不負責啊。”我向蘋蘋調侃道。
小姑娘在我的話音剛落,慌忙向我說道“那不行,你還是叫我蘋妹吧。”
蘋蘋的話讓我突然就想起了老家流行的一句諺語“先叫姐、後叫妹、拉拉扯扯叫媳婦。”
還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蘋蘋又變卦了。“不行,蘋妹這也太難聽了,有點像古代人。要不你就像我哥一樣,叫我蘋蘋吧。”不知道蘋蘋在說這句話時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就是一紅,隨即就把頭給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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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刁蠻任性的小姑娘居然也會露出這小女兒狀神態,還真是彆有一番韻味,看得我不由得心神一蕩。
帶蘋蘋參觀完賭場後,還是我騎著摩托車把她給馱回來的。
還像之前來時那樣,她摟著我的腰,把身體緊緊貼在我後背上。不過,我已經沒有之前那樣緊張了。
仿佛一切都已經變得是那樣自然,那樣的順理成章,感覺她就應該這樣小鳥依人般地粘著我。而我也應該在她前麵為她遮風擋雨。
送走蘋蘋後,我便回到學校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就看到王燁和黑子正興高采烈地談論著什麼,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不過,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兩人同時閉上了嘴,還在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
我感覺他倆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便向他倆開玩笑道“你倆鬼鬼祟祟地在談什麼呢?是不是在背後說我壞話呢?”
黑子一聽我這麼說,嬉皮笑臉地向我問道“天哥,我和二哥正在討論,你和那個丫頭怎麼騎的摩托車?”
提起這事,我還真有點心虛,於是,我向黑子打著馬虎眼道“還能咋騎?正常騎唄。”
“天哥,你倆誰馱誰?”黑子又向我問道。
我順嘴說道“我馱她。”
黑子聽到我的話後“噌”的一下就躥到王燁身旁,對王燁大聲嚷嚷道“二哥,你輸了,我就說是天哥馱的那個丫頭,你非得說是那丫頭騎著摩托車,天哥騎著那丫頭。”
黑子這下流的話讓我一下子就炸了,怪不得這倆小子在看到我時一臉猥瑣的神態,原來是拿這種齷齪的事在背後談論我呢。
我剛要發作,就見王燁一臉嚴肅地對黑子說道“黑子,彆和大哥開玩笑。對了,大哥,我正想和你說呢,和尚那邊一直沒有消息。”
王燁是一邊說,一邊向門口移動著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