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確定了星粹就在自己眼前,但是自己怎麼帶走呢?蔣大海集中精神,發動質釋的能力,想要和古樹溝通,但是回應他的依舊隻有嘩啦啦的樹葉聲。
“該死,這怎麼辦呢?”
質釋現在是他最大的依仗,現在他已經能通過質釋和所有的存在溝通了。儘管做不到鏡子說的看穿彆人的內心想法,但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可是,他無法溝通古樹。他記得葫蘆說過,如果遇到質釋都無法溝通的存在,那麼第一時間就跑,可是現在明顯不是這種情況啊。
帶有星粹的氣息,不但不會說話,甚至用質釋也無法溝通,蔣大海已經徹底沒了辦法。
“大海?”
一道聲音將他的意識拉回,是雲泥喊他的。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就是看到你在發呆。”
“沒什麼,我就是走神了。”
蔣大海含糊的解釋著,此時雲泥一家都到了現場。附近的人也都多了起來,葬禮似乎是要開始了。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一個方向的人群慢慢向兩側分散開來,露出一條小路,兩名老人互相攙扶著從小路緩緩的走到生命樹旁。
那兩名老人牽著手,另一隻手則是搭在樹身之上,閉著眼睛,嘴中念念有詞。雖然離得很遠,但是蔣大海還是聽清了。那更像是一種禱告,通篇都是在讚揚生老病死以及對古樹的感謝。隻有最後一句話引起了蔣大海的注意。
“樹啊,我離開了。主啊,我即將回歸。”
這是那篇禱告文得到最後一句話,整段禱告詞極其的晦澀難明,即使蔣大海靠著質釋的能力也是勉強才能理解。到了最後一句,卻仿佛是換了一名執筆人一樣,話語又變得通俗了起來。
那兩名老人說完之後就直接靠著樹根席地而坐,二人目光對視,臉上浮現出平淡的笑容,然後就閉上了眼睛。在古樹麵前,二人的身形顯得極其渺小。
看著二人的樣子,蔣大海總覺得他們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再加上兩人禱告的的最後一句,蔣大海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中肯定存在著某個極其龐大的宗教。
至於這兩名老人,應該就是類似牧師之類的身份。
在場的至少也有上千人,但是隨著兩名老人的動作,現場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樹葉嘩啦啦聲音變得更加明顯。
過去了大概十分鐘,場麵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蔣大海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實在是沒有興趣想要了解這些異世界的宗教儀式。
於是他輕輕的拉了一下身邊的雲泥“雲泥,還有多久啊?”
雲泥感覺到有人在拉扯,在這神聖的儀式上被打擾,她本來是有些惱怒的,但是看到是蔣大海,還是耐心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蔣大海雖然已經沒耐心了,但是看到雲泥的手勢,還是安靜了下來。
整整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見到逝者。和蔣大海的浮躁比起來,樹下的那兩名老人則要顯得恬淡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終於在蔣大海要忍受不了這種寂靜了的時候,現場發生了變化。
他注意到那兩名老人的身體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就好像是被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馬賽克。這並不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和他們身後的古樹比起來,現在那兩名老人就像是動漫裡的人物,連畫風都不一樣了。
蔣大海環顧四周,這些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神情,似乎對這一幕早有預料。
馬賽克越來越濃鬱,直到已經完全無法看出兩個人的樣貌。
“啪。”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內響起,十分引人注意。隨之那團馬賽克就消失不見了,聯通這兩個老人的身體,消散了在了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