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離塵起了個大早。
倒不是離塵有多自律勤奮,昨天晚上不知為何,大概是因為溫妮莎的緣故,他睡的異常香甜。
彆誤會,溫妮莎和娑娜睡在一起,離塵自己一個人睡客房。
至於為什麼放棄了如此高質量的睡眠選擇早起,就得問問皇子了。
離塵記得仆人敲門時,他還做著夢,夢裡自己還在艾歐尼亞,接受裡托的指導,艾瑞莉婭興致勃勃的趴在院子裡的欄杆上,吃著奶奶塞進她嘴裡的蜜餞,給離塵拍手加油。
不過很快艾瑞莉婭的拍手聲就被敲門聲蓋了過去,把離塵從夢裡拉了出來,稀裡糊塗的跟著某個侍衛,就這樣水靈靈的出現在皇宮的某個展示廳裡。
皇子望著睡眼惺忪的離塵,忍不住笑道:“看樣子不小心擾了你的清夢,實在抱歉。”
離塵擺了擺手。
“殿下大清早找我,定然是有急事,但說無妨。”
皇子點點頭,抬手示意離塵看向周圍。
“這些都是我在戰場上收藏的兵刃,你幫了我許多,為表感謝,你便從裡麵拿幾件去吧。”
離塵無奈一笑,抱拳道:“殿下已經幫了我大忙,這些兵刃既是收藏,必然費了番功夫,殿下好意我心領了,至於獎賞,還容我婉拒。”
皇子頷首,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以往每次賞賜下屬時,他們無不感激涕零,拜服謝賜,叔父所言非虛,艾歐尼亞人,的確淡泊。”
皇子猶豫一番,解下腰間玉墜,扔給了離塵。
“本想給你些金銀細軟,但又覺得侮辱了你這般高潔之士,這玉墜隨我多年,也算貼身之物,你既不願受賞,便收下此物,也算作為我們友誼的見證。”
離塵望著手中精美華貴的玉墜,微微一笑,欣然接受。
“謝皇子厚愛。”
“既如此,你便先去忙吧,若有需要,我會再喚人去布維爾家的宅子找你。”
皇子揮了揮手,背過身,離塵拱手一拜,隨後靜靜離開。
待離塵走遠,屋內打開幾道暗門,趙信與幾個老兵從中走出,來到皇子跟前。
老兵先是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這才開口彙報起來。
“殿下,剛剛我等仔細瞧了許久,已經確定這離塵就是那日現身哀傷之門的法師。”
趙信與皇子對視一眼,佯裝不信。
趙信將手背在身後,散發出如大海般深沉的氣勢。
“你等可要看清楚了,此事乃吾皇所差,如若說謊,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見趙信這樣說,剩餘的人急忙出來作證
“殿下,我等可以作證,琉答丸絕沒有欺瞞殿下!”
“我等願意作證,望殿下明察!”
皇子看了看一眾老兵,走上前將其中一人扶起。
“諸位將士戍守邊疆,為王國立下赫赫戰功,忠心不必多言,請起身吧,且等下午受勳之後,我親自派人護送諸位歸鄉。”
老兵們麵麵相覷,皆是感動不已,一陣寒暄後,在侍者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裡。
待眾人走後,皇子便與趙信商量起來。
“如今已經確定離塵就是那名法師,今日父王正欲為之前戰役中的有功者授勳,是否按照先前所說,當眾表揚?”
趙信搖搖頭,給出了自己的意見:“雖然已經確定那名強者便是離塵,不過先前已經派發大量啟示,表明了德瑪西亞的態度,既然對方無心在公眾麵前露麵,想來當眾表揚他隻會回適得其反,不如待大會結束後,殿下將其單獨留下,私下受勳,既可以表達我們的善意,又能夠讓對方滿足低調的行事風格,豈不兩全?”
皇子沉思一番,覺得在理。
“叔父言之有理,我這就去通知父皇,早做準備,下午的授勳儀式,還勞您多多費心。。”
趙信抱拳,正色道:“職責所在,請殿下放心。”
…………
正午
太陽掛在高空,寬闊的廣場上漸漸擠滿了人。
市民們走過飛翼守護神的雕像,在上麵放上一朵朵鮮花,祈求來年的平安健康。
雕像後的主道兩旁,士兵們手持鋥亮的長槍,身披閃閃發光的銀甲,頭盔上插著鮮豔的鳥羽,在現場維持秩序。
授勳儀式是每次征兵時王都群眾最為期待的時刻,如果有親人加入了騎士中,不僅意味著高額的軍餉補貼,更意味著莫大的榮譽。
時間還剩大半,場地便已布置完畢。
代表德瑪西亞各大軍隊的旗幟被掛在環繞廣場的門廊上,無畏先鋒的軍旗與光盾家族的標誌緊挨著德瑪西亞的徽章,在微風中飄蕩。
卡欣娜換上了嶄新的製式禮服,和希思莉婭互相打量起來。
“這衣服真適合你,感覺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聽著卡欣娜的興奮發言,希思莉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布維爾小姐,這就是根據我們的身材量身定做的……”
卡欣娜聞言,微微一愣,隨後大大咧咧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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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管了,總之你穿上以後,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許多呢!”
希思莉婭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反駁起來:
“我一直都很精神的!布維爾小姐。”
誰知卡欣娜已經被興奮和喜悅衝昏了頭腦,拉著希思莉婭請求她評價評價。
“先不說這個了,你看看我穿上它怎麼樣,是不是也顯得英姿勃發?”
卡欣娜驕傲的挺起了胸膛,希思莉婭認真的打量一番,搖了搖頭。
“我覺得沒什麼變化。”
聞言,卡欣娜頓時泄了氣,哪知希思莉婭認真的扶住了她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誇讚起來。
“可能是因為你平時就已經英姿勃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