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餘大師和其他醫生也跟了上來。
風熱流感患者被隔離了,因為這種病傳染性太強。他們在一個單獨的區域。任何被檢測出患有風熱流感的人都會被送到醫院的隔離區。
京城醫院很大。林霄和江大師沿著一條走廊走著,前麵傳來微弱的哭聲。有孩子的哭聲,也有大人的哭聲。
“就在前麵。”江大師歎了口氣。他的臉上不禁露出憐憫之色。
往前走了一段,林霄微微一愣。
他們麵前是一個巨大的空地,但此時已經擠滿了人。很多人眼睛紅紅的,還有人在哭泣。
遠處有一棟樓,牆壁都是玻璃做的。可以看到樓裡有孩子和少數大人。他們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親人。
孩子們臉色蒼白,不停地哭著,虛弱地向外張望。
“那棟樓是京城醫院用來隔離病人的地方。”餘大師說。他不忍心再看下去。“我們無能為力。”
風熱流感的傳染性特彆強。一旦被確診為攜帶者,就禁止在外麵活動。隻有在控製住病原體後才能逐步采取措施。讓他們在外麵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感染更多的人。
林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那玻璃是讓病人和他們的家人互相看望的。很多孩子已經發高燒了,躺在裡麵什麼都不顧了。我們會定期讓醫護人員進去治療和照顧他們。”江大師和林霄一起走著。
當大家看到江大師走過來時,立刻像潮水一樣湧了過來,充滿了期待。
“江大師,有辦法治療嗎?”
“江大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還那麼小,我給你跪下了!”
“江大師,要多少錢才能治好這個病?我們有錢,錢不是問題!”
“江大師,讓我的孩子出來吧。我們不讓他治療了。讓我抱抱他。我保證不讓他接觸外人。”
……
他們沙啞的聲音中帶著抽泣,就像溺水的人在拚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江大師的眼睛突然紅了。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我們找到了一個可行的治療方法。我旁邊的這位神醫可以治好風熱流感!”
哇!哇!哇!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霄身上,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呼吸。
能治好?!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害怕自己一說話就會從夢中醒來。
“想治療的可以把孩子帶到那個治療室。”江大師繼續說道,指著不遠處的診所。
然而,還沒有人說話。餘大師他們像流星一樣大步走過來,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這個人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他的治療隻代表他自己和江大師。和我們醫院沒有關係!”
那些冷酷的話讓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這是什麼意思?
餘大師向前走了兩步。“以我們醫院目前的技術,我們還沒有找到治療風熱流感的方法。全世界都沒有治愈的方法!”
他的話讓大家的心沉了下去,臉上充滿了絕望!
停頓了一下,餘大師看了看江大師和林霄,“不過,這位神醫說可以治愈,所以我不會阻止你們接受治療。但是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醫院不負責。這位所謂的神醫沒有任何醫療資質,所以你們自己決定吧!”
這句話幾乎就是在說林霄是個騙子。
儘管如此,他隻是在說實話,告訴大家其中的風險。
頓時,剛才還很興奮的人群默默地看著林霄,猶豫了起來。
林霄看著人群,又看了看餘大師。他不禁搖了搖頭,笑了笑,心裡有些苦澀。
他的眼神很平靜,對那四位老醫生說道“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們。就算我是個騙子,我的謊言能得到什麼呢?”
他的問題讓大家微微一愣。
四位老醫生麵麵相覷,皺起了眉頭。
林霄說得對——為什麼呢?
一般來說,騙子的目的隻有錢。但是林霄從來沒有提到過錢,而且就算他是騙子,他在醫院裡也跑不了。
“我治好病有什麼好處?相反,如果治不好,我會有更大的麻煩。告訴我,我能有什麼企圖?”林霄繼續問道。
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他轉過頭看著隔離區裡受苦的孩子們,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半天!我隻在這裡等半天。如果沒有人想治療,那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
他救人是出於良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他們不知道如何抓住機會,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說完,他獨自走進了治療室。他閉上眼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是沒有人站出來。除了孩子們的哭聲,非常安靜。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如果我們錯過了這個機會,我們都會成為全華夏的罪人!”江大師焦急的眼睛紅紅的。他沒有試圖說服林霄,因為他知道林霄已經儘力了。
如果他受到林霄這樣的待遇,他也會很生氣。
“風熱流感還沒有治愈的方法。為什麼不試試呢?”江大師試圖說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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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希望的時候你要我抱有希望嗎?”餘大師冷笑道。“我一輩子都在行醫。謹慎是基本的。我不會被情緒影響,被一個騙子利用!”
“你太迂腐了!”江大師忍不住罵道。
餘大師沒有說話,走到了隔離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靠在玻璃上,睜大眼睛看著他。
小男孩的手上還打著點滴,他的臉很疲憊,好像隨時都會暈倒。
“爺爺,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小男孩問道。
“很快。爺爺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病。”餘大師說話的時候有點哽咽。
“我知道爺爺會想出辦法的。這裡很多孩子都在哭,但是我沒有哭。我一直安慰他們,告訴他們我的爺爺會救我們。”小男孩的聲音裡充滿了驕傲。
“嗯。等爺爺。”餘大師趕緊轉過頭,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與此同時,每個家長都透過玻璃看著自己的孩子。那是一塊薄薄的玻璃,卻似乎標誌著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那麼近,卻又那麼遠,沒有什麼能改變這一切。
他們不時地看著治療室,眼神中充滿了矛盾……
“老江,你真就那麼相信那小子?”陳大師忍不住問道。
江大師點點頭,歎了口氣。“如果他撒手不管,那風熱流感就更難對付了。真要是那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於這種病。”
“風熱流感是前所未有的病症,誰也不敢保證能治好,反正我是不信。”
除了他們,那些患者家屬也在猶豫不決。
時間慢慢過去,已經到了中午。江大師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事情已經到了如此關鍵的地步,卻還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接受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