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你偏要來說這種話刺母親的心，你這孩子真是讓我傷心透了！”
蘇雲姝在一旁看著，心中頗不是滋味。
她雖然很少到皇宮裡來，但也知道宮裡的規矩，宮裡哪有母親這個詞兒呢？
五皇子和淑妃相處時更像是一對普通的民間母子，一點架子都沒有。
這可真是一對好人哪，不應該受這種折磨才對。
蘇雲姝沉沉的歎了口氣，但還是不忍心把真相告知。
隻對淑妃娘娘道：“娘娘彆擔心，妾身隻是想跟您問一些問題罷了。”
“五皇子精神狀態不太好，應該讓他多多休息。”
她又對五皇子笑道：“殿下也彆擔心，你瞧妾身這像有困難的樣子嗎？這說明你的病一定是有救的。”
“隻不過目前妾身還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必須得問了病因之後才知道。”
“那是你母妃懷孕時的情況了，你又不知曉，妾身當然得問你母妃了。”
被蘇雲姝這樣一解釋，五皇子的臉色好看了些。
“路夫人，你可要快些回來，不許瞞我。”
蘇雲姝點頭稱是，和淑妃一起走出去。
剛出門回到正殿，淑妃就握住蘇雲姝的胳膊。
“路夫人，你跟本宮說實話，本宮的皇兒是不是沒救了？”
蘇雲姝：“……”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淑妃怎麼就下定論了？
見蘇雲姝不說話，到了淑妃眼中卻變了個含義。
隻見她淒涼一笑，淚水連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好好的孩子必然長無法長大成人了。
“路夫人，你和外麵的郎中都是一樣的，毫無辦法。”
“可為什麼我要承受這樣的痛苦？這世上還有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讓人難以承受的嗎？老天爺你可真是不公平！”
蘇雲姝清咳一聲，“淑妃娘娘，您先彆激動，妾身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淑妃也太不相信她的醫術了吧。
不過還好，蘇雲姝知道五皇子如何救治，她不會白發人送黑發人的。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病因找到。
否則就算她救了五皇子，那背後的下毒之人也一定會再找的機會來毒害他的。
唉，治標不治本等於不治。
在蘇雲姝的一番勸說下，淑妃總算冷靜下來，擦擦眼淚在桌前坐下。
“路夫人，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本宮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蘇雲姝朝她周圍看了兩眼，淑妃明白她的意思，立刻讓所有人都出去，順便把房門也關上了。
直到這一刻，蘇雲姝才問，淑妃娘娘，您懷五皇子的時候是否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或吃了不乾淨的吃食，又或是來路不明的。有沒有？”
淑妃一愣，“好端端的你問這做什麼，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哪能記得那麼清楚。”
她說的也是實話。
彆說十多年前了，便是前些日子吃過什麼，很多人都未必能回答出來。
蘇雲姝神情急切，“淑妃娘娘，請您好好想一想，這真的很重要。”
淑妃意識到不對勁，眼睛一眯，“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在本宮懷著皇兒的時候就已經慘遭他人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