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好一會壞,他沒累自己都快玩累了!
都說風吹牆頭草,兩邊倒,這句話在路行舟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蘇長戚和陳明月聽到這話,心頭也很不舒服。
路行舟若真要好好對待蘇雲姝,早就這樣做了,又何必跑到自己麵前來做樣子?
尤其是蘇雲姝的兩位兄長遲遲未歸,不管是蘇長戚還是陳明月,都沒有功夫聽路行舟在自己跟前念經。
但二老都是有教養的人,就算再看不慣路行舟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蘇長戚看都沒看地上的禮物,隻揮揮手道:“姝兒與你已是夫妻,你自當好好待她。”
“你若真有此心,不必來告知我們,付出行動便可,姝兒跟著你隻要不受苦,我和她娘也就彆無所求了。”
“泰山大人,您這話說的正是。”
路行舟見蘇長戚鬆口了,還以為自己送禮的舉動奏效了,趕忙趁熱打鐵。
他突然抬手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打了兩個巴掌,疼的呲牙咧嘴。
“泰山大人,嶽母大人,從前千錯萬錯都是小婿的錯,小婿這些日子一直在反省,深知自己錯的離譜。”
“我今日除了來向二老道歉外,也是想讓姝兒跟我回去。”
蘇雲姝震驚的瞪大雙眼。
但還沒等她開口,路行舟就快速道:“姝兒,我知道我從前對你的確不好,你一時生氣回了娘家我能理解。”
“可聖人雲,人非聖賢,孰能無錯?君子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聖人。”
“你飽讀聖賢書,自然能明白這些道理,還請你看在你我二人是結發夫妻的份上跟我回去吧,不要讓泰山和嶽母大人再為咱倆的事操心了。”
若換作是彆人聽了路行舟這番話恐,怕會感動不已。
但蘇雲姝隻想吐。
當著自己父母的麵,蘇雲姝就算再生氣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
隻冷聲道:“我並沒有回娘家,我有自己的去處。”
“至於侯府,我也就不必回去了。”
“我先前我聽你親口說過,要把家裡的財政大權交給蔣芸兒來掌管,而她腹中的孩子多半也是個男孩。”
“嗬嗬,武陽侯府都後繼有人了,我這個當家主母還有什麼存在感呢?”
“這三年裡,我都未能為你生下一男半女,你剛好可以跟我和離,讓蔣芸兒做你的正妻。”
“如此一來,你妻子有了,孩子也有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你二人琴瑟和諧,相敬如賓,便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你又何必把我扯進來?”
“不是這樣的,姝兒,你誤會我了。”
路行舟趕忙解釋,心中卻忍不住竊喜一下。
還真彆說,如果蔣芸兒生的的確是個男孩,他確實想把財政大權交到她手中來保管。
就像蘇雲姝所說的那樣,既有了妻子又有了孩子。
男人人生中兩大事情都已被解決,以後彆管他到外麵如何吃喝嫖賭,都不受任何人的約束了。
而所謂的財政大權……
拉倒吧,侯府哪來的什麼錢?
路行舟空有爵位之名,內裡卻是個空殼子,隻是表麵風光罷了。
皇帝倒也不會當真讓路行舟餓死,每個月都會給他銀餉。
這次路行舟帶軍打仗回來,皇帝也賞賜不少。
隻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
對旁人而言,那些金銀財寶類的賞賜已經足夠了。
可到了路行舟眼中,那些不過是賞玩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