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也不勉強,便稱魚伯,給魚伯敬了一杯酒。
知道了對方有古怪,修為更是在他之上,陸明自然是不會輕舉妄動,自以為是去試探對方,打草驚蛇。
他隻是如同一個欣賞廚藝的食客,僅此而已。
待魚伯謝過退下後,趙長雲看了看羅三,剛想說什麼,陸明則是微微搖了搖頭。
趙長雲會意,端起酒碗,頗為豪邁說道“來,咱們兄弟走一個。”
羅三自然也不是瞎子,雖然羅三行事有些不講人情世故,但羅三並不是蠢。
三人端起酒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隻談些兒時趣事。
酒足飯飽,待離開魚膾,出到城外,陸明與趙長雲並騎,羅三則是遠遠跟在後。
看來以前的蹉跎與跟著羅斌在官場的耳濡目染,羅三似乎也有所改變。
人或許隻有經曆挫折苦痛,磨平棱角之後才能變得圓滑世故,但這種圓滑世故卻不知是壞是好。
“魚伯有問題?”
趙長雲率先開口。
與聰明人相處有時候很是愉快,不過前提自己也不能太笨,不能連話都聽不懂。
陸明點頭說道“此人是修真者,而且所料不假,是煉氣中期的修真者。”
趙長雲有些驚訝說道“魚膾算得上是天雲縣的百年老字號,卻是不溫不火,直到三十年前魚伯的到來,才有了今天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因為我經常去往魚膾的緣故,我手中的血衣衛也會對這魚膾有所調查。”
“從表麵調查來看,魚伯此人並沒有問題,的確是天風國之人,更已是在天雲縣城娶妻生子,如今已是有了兒孫。”
血衣衛或許在大趙的世俗赫赫有名無孔不入,但若是一個修真者刻意隱瞞身份,凡人難以察覺。
家人妻女兒孫不過是身份的掩護而已。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配稱之為人。
家人妻女兒孫,有的所謂人,隨時都可以拋棄,甚至是殺人滅口。
想了想,趙長雲對陸明繼續說道“據我所知的一些修真界之事,天雲山深處應該是一個上古之時的戰場或者秘境之地。”
“也曾聽聞有南唐修士涉險進入天雲山,似乎是在尋找一份海圖。”
“海圖?”
一個修真者,而且還是海外的修真者潛伏在大趙世俗三十餘年,若是在彆處陸明或許還猜不出欲意何為。
若是在天雲縣,天雲山脈,那必定與這裡的上古戰場遺跡或者秘籍有關。
但當聽到趙長雲說南唐修士冒險潛入居然為的是所謂海圖的時候,陸明還是不由得一愣。
趙長雲作為大趙的九王子,不但掌控著部分大趙的血衣衛,更是獲得武侯栽培支持。
對於修真界,趙長雲也比之普通凡人知得更多,更何況如今也正是兩國修真界交戰之時。
馬飛能夠探查出家人出事那一晚的情況,何嘗沒有趙長雲這位兄長兄弟的幫助。
趙長雲點頭說道“的確是海圖,而且還是關於天風國颶風海的海圖。”
“當年大秦沒落之時,當時還是天風郡的天風國,有一元嬰大能來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