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仿佛隔了千山萬水。
癡迷的眼神走過江城露在外麵的每一寸皮膚。
這眼神看得江城人都麻了。
“筒子,這不會是個病嬌吧?”
【哇嗚,你猜對了,可惜沒獎。】
“……下次這麼重要的事早點說。”
江城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
安平眼神一暗,隨後正色道
“如今太子失蹤,群龍無首,若是太子一日不出現,難道就要一直亂下去不成?”
“江大人,不要意氣用事。”
不像是勸說,像是警告。
躺在床上的皇帝閉了閉眼說“其他人都出去,蕭景同和江城留下。”
“安平,你也留下。”
皇後看起來像是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皇帝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隻能悻悻作罷,跟著其他臣子一起退了出去。
不知道老皇帝留下他做什麼,但江城直覺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等人全都退出去以後,老皇帝說
“蕭景同,蕭睿澤不在,和你有沒有關係?”
挺好的,張口就問這種敏感話題,怕他知道的不夠多,死的不夠快。
蕭景同給老皇帝掖了掖被角“父皇這是不信任我?”
見他不回答,老皇帝又問
“你把他殺了?”
蕭景同一愣,隨後笑著道
“當然沒有,兒臣還不至於殘暴。”
他表情誠懇,說的煞有介事,隨後話鋒一轉
“隻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外憂內患,胡人虎視眈眈,太子殿下這個時候出去遊山玩水,若是碰到刺殺的也很正常,不是嗎?”
老皇帝聽了癱瘓的身體都要氣的坐起來
“你還敢說不是你。”
蕭景同打開熏香蓋,將裡麵的熏香撥散,閒庭信步,仿佛自己家後院。
“父皇氣大傷身,你要保重好龍體。”
“亂臣賊子,你這個亂臣賊子。”
蕭景同眼眸冷淡下來,再沒了偽裝的笑意“同樣是父皇的兒子,他坐這個位子就是太子,我就是亂臣賊子?”
老皇帝氣的捶床板。
“朕對你們母子難道還不夠好?非要去爭不是你的東西。”
蕭景同眼神如同利劍,射向癱在床上的老皇帝
“他如此平庸都能做皇帝,我為什麼不行?”
有魄力,要不是場合不對,江城都想給他鼓掌了。
“父皇有力氣生氣,不如現在就寫退位詔書。”
“反正你現在的兒子也隻有我一個。”
“皇位不留給我,難道還想留給外人?”
太棒了,喜提氣死人三件套。
江城覺得自己要是老皇帝,這會兒也得被他氣的心梗。
“他是不是想直接氣死老皇帝,好繼承他的皇位?”
【隔行如隔山,這很難評。】
老皇帝把目光投向安平“連你也投靠了他,他許給你什麼好處?”
安平郡主的眼神就落在了江城身上。
如果眼神能夠舔人,那麼江城現在渾身上下已經被舔遍了。
“當初我讓你休妻你不肯,如今不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
老皇帝沒有想到蕭景同會對安平郡主許下這樣的承諾。
蕭景同也把目光轉向江城“江大人在這不如就請你做個見證,請江大人把陛下扶起來吧。”
他神奇的把一封早就寫好的退位詔書拿了出來,隻等著皇帝按手印。
老皇帝冷笑“你做夢!”
蕭景同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