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回到京城是下午六點，廚師做完飯菜就離開了。
秦暖吃了兩口，沒胃口。
顧西沉電話打過來，“老婆，吃飯了嗎？”
他知道雲城的事情。
知道她想自己親手找到證據，他明麵上不會幫忙，暗地裡已經讓人去查了。
秦暖想擠出一個微笑，可笑不出來。
連帶聲音都很無力，“嗯。”
“說謊，肯定沒好好吃飯。”
秦暖看著眼前豐盛飯菜，輕呼口氣，“阿沉，當年給我媽媽看病的那個醫生死了。”
“自殺。”她補充道。
“他有個七歲的孫子，為了保護他，帶著秘密死了。”
他要是活著，孫子就是他的軟肋。
死了，一個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啞巴的孫子更讓人放心。
放心......
秦暖忽然愣住。
讓誰放心？
秦明謙還是夏婉？
張國生是有什麼把柄在秦明謙兩人手中，還是收了錢。
如果是收了錢，那肯定有記錄。
能讓張國生臨老自殺，肯定不會是小數目。
那她就能拿著大額轉賬記錄到相關機關立案調查。
她和這個想法給顧西沉說了，顧西沉默了片刻，“老婆，一個轉賬記錄證明不了什麼。”
“媽已經去世了。”
十三年了，人當時活化了，什麼都沒了。
就連秦明謙讓宋慕顏吃的藥一起沒了。
秦明謙能做出來這麼陰毒的事，不會留下那麼重要的把柄。
秦暖眸光瞬間黯淡。
她是醫生，最知道藥物相克。
普通的兩種藥，隻要是相克的，就能發吃死人。
還有一些植物，鮮花，氣味......
任何一種都能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
秦暖低下頭，眼底水光彌漫。
“我知道。”
知道媽媽已經去世了，知道想要找到證據幾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