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從沈聽瀾懷裡起來，側頭看去。
一個比夜色多了點顏色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
走到門口路燈照射的範圍內，秦暖看到顧西沉身上有種瀕臨爆發邊緣的怒氣。
明明怒到極致，卻還在隱忍。
秦暖狐疑。
顧西沉的脾氣什麼時候需要忍耐了。
不過，和她沒關係。
“師兄，我們回去吧。”
“師兄師妹也是兄妹，你們這種在亂的範圍內嗎？”涼颼颼的聲音從顧西沉那張冰冷的嘴巴裡吐出來。
他嘴角勾著諷刺的弧度，眸底嘲諷顯而易見。
“顧老夫人一直有想認暖暖當女兒的心思，我也覺得還不錯，顧總還是把自己被世俗唾棄的心思收一收。”
沈聽瀾拉著秦暖的手腕，轉身目光冰涼看向顧西沉。
“法律可沒有規定，沒有血緣關係的師兄妹不能結婚，但顧老夫人要是認了暖暖當女兒，那你們可就是名義上的兄妹，顧總說對嗎？”
顧西沉臉色漆黑如墨，深邃的眸底怒火升騰。
沈聽瀾嘴角勾笑：“不過，顧總這種陰晴不定的兄長還是不要的好。”
他的話意味深長。
顧西沉聽懂了。
在內涵他傷害秦小暖，就算是兄長的身份也一樣危險。
甚至會危及生命。
沈聽瀾毫不客氣的話讓顧西沉臉色更加難看。
他怕自己在怒火中燒中說出傷害的秦小暖的話，深呼口氣，意有所指：“兄長這個身份更適合沈先生。”
沈聽瀾眸底神色微閃。
他知道了什麼嗎？
顧西沉低頭把手裡被捏皺的文件袋細細撫平，像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撫平後，他單手插兜，像是一座即將爆發因為什麼原因偃息旗鼓的火山。
“沈先生知道我和秦小暖沒有離婚吧？”
“你想說什麼？”
顧西沉勾唇，深邃的眼尾上揚，昏暗夜色下，容顏卓越。
像是在勾引什麼人。
“重婚犯法，不過我心腸好，你們要是進去了，小仙女我也撫養。”
“顧西沉，你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