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八分鐘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時間一過,那些都被他拋到腦後。
可事後再回想起來,依舊能影響到他的情緒。
至於心痛,或許有吧。
他的沉默,讓裴韻心底悲涼。
知道了答案,就沒有必要再自取其辱。
她擦掉臉上的淚痕,聲音有些沙啞:“安葬好媽之後,我就走了,到時候就不再抽時間告彆。”
說完,她轉身離開。
這一次,先走的是她,也沒有再回頭。
也沒有看到他發紅的眼角。
在他的世界裡,維護國和家就是最大的使命。
她,是意外。
唯一的意外。
.......
顧西沉安頓好秦暖從後山下來,見到了裴韻。
兩人見麵不多,但從來沒有像這次這麼疏離。
裴韻知道顧西沉在怪她,但站在顧家人這邊來看,她的做法沒什麼不對。
現在......她不想以顧西寒的所想為先了。
她可以義無反顧守護自己的國。
可顧西寒的家,沒有她。
除了國之外,她想以自己為先。
“西沉,我想見見弟妹。”
察覺到她稱呼的轉變,顧西沉的眸色沒那麼冷了。
“大嫂這次想要做什麼?”
裴韻知道他在諷刺她對秦暖下藥的事,做了就是做了,沒什麼不能承認的。
“弟妹同意來後山想必也是知道現在在這裡比在外邊安全,你放心,我不會對弟妹做什麼,隻是想請弟妹給我把個脈。”
顧西沉眼神微閃:“暖暖現在身體虛弱,不便打擾。”
裴韻點頭:“那等媽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再來。”
不再多做糾纏,轉身下山。
作為長媳,婆母離世的所有事情都要她來操辦。
隻要她是顧西寒妻子一天,這些就都是她的責任。
......
檀園,宋公館。
“張叔,季成......季家主怎麼說?”
覃臻著急的嘴上都起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