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頭發遮了一半的臉,秦暖讓覃臻找了一把剪刀。
朝季平走過去,季平看到見到瞳孔猛縮,身體都在顫抖。
瑟縮著朝角落裡躲。
覃臻震驚他的反應,嗓子哽住:“他,他怎麼說也是季家的人吧。”
這明顯是應激反應。
季成州未免心太狠。
親生兒子都能讓人這麼虐待。
每多知道一些,秦暖對季成州的恨意就多一分。
對待親生兒子是這樣,那對待媽媽的時候是什麼樣。
什麼折磨才會讓媽媽看心理醫生。
輕呼口氣,看向季平,聲音柔和下來:“彆怕,我隻是想給你剪頭發。”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秦暖周身有一種溫柔的母性光輝。
一分一秒過去,季平動了動。
確認秦暖手裡的剪刀不是用來解剖他的身體,他才從角落爬起來走過去,坐下。
可他的身體還是在隱隱發抖。
那是長時間受到虐待滲透到骨子裡的陰影。國了?”
“他們說.....少主......”
“怎麼逃出來的?”
季平身體猛地哆嗦:“死...死了...很多人,藏起來.......”
放在腿上的雙手捏成拳頭,顫抖個不停。
秦暖拿著剪刀的手頓了下,嗓子發硬:“死了很多人,他們要處理屍體,你代替了其中一個,才逃出來的?”
季平顫抖點頭。
覃臻聽得眼都紅了。
死了很多人,這一次死了很多人,那這麼多年來,死的人不計其數吧。
“都是和你這般大的嗎?”覃臻問。
季平咬著嘴角:“很小,很大。”
他結痂的拳頭伸開,比劃了一下。
剛生下嬰兒一般大小。
秦暖沒忍住,丟下剪刀跑去洗手間乾嘔。
覃臻一樣感到惡心。
“很大.......季琳。”
出來洗手間的秦暖怔住:“季琳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