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危險的事顧西沉替她去做了。
如果她沒猜錯,顧西沉在走之前應該留下了遺書。
回來,遺書作廢。
回不來,就是他留下最後的東西。
她一直沒敢問左硯。
就是相信顧西沉能回來。
也必須回來。
陽陽出生沒見過爸爸。
缺失了四年的父愛。
對陽陽,顧西沉多有虧欠。
他必須回來彌補。
還有肚子裡的寶寶。
也等著他回來。
覃臻接過去,點頭:“好。”
——
上飛機前,秦暖接到消息。
師兄在京城殺人未遂,被關進警局。
張一平看到,立刻讓冷二聯係京城的人。
不肖片刻,詳細情況傳過來。
“少主,是陳老的外孫程碩指控沈先生惱怒陳媛沒照顧好陳老,對陳媛下殺手,至於誰報的警,暫時沒查到。”
秦暖眉眼低斂,長睫垂下,冷白臉上透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意。
眼角凜冽寒光閃過,猶如匕首一般鋒利。
“讓人把程碩和陳媛關起來。”
“好。”
飛機起飛,看著窗外白雲悠悠,回憶一幕幕閃過。
最開始,師父對她的關愛冷硬又真誠。
她因為秦明謙的緣故,即便師父收留了她還教她醫術,她也沒有真心相信師父。
是之後多年相處,慢慢才感情深厚。
雖然沒說破,但在她心裡師父就是父親。
在她和顧西沉在一起之後,師父對她的關係更直白了。
能說出口,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會維護她。
有了陽陽,師父更加不吝嗇自己的感情。
多年相處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斷就斷。
她信師父會因為她對程淼沒有手下留情,而對她有所責怪。
但不相信師父會和她斷絕關係。
飛機落地是第二天淩晨。
“快,去醫院。”
秦暖心跳莫名加快,心慌的厲害。
聲音都隱隱顫抖。
冷二跑過來:“少主,有人把沈先生保釋出來,一個小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