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鐘離小姐,那她知道她隻是你們的工具人嗎?”
“她知道你所謂的喜歡隻是為了接近她,救活你最重要的人嗎?”
“她知道她這次去夏國就是你們給她製定的送死計劃嗎?”
“你知道,這些,她知道嗎?”
秦暖每說一句,布蘭登拿著酒杯的手就收緊一分。
一直到骨節泛白。
酒杯內的液體蕩出了一圈圈漣漪。
彰顯著他心底的不平靜。
秦暖輕笑:“布蘭登王爵,您沒有自以為那麼愛她,非她不可,隻是在她身上刻下了某種寄托。”
布蘭登臉色微變。
秦暖笑得散漫,舉了舉手中乾淨澄澈的水杯:“我說的對嗎?布蘭登王爵。”
“油田發生爆炸,原因是一名工人操作不當,那名工人祖父是古歐的人,和王爵您的母親是遠親。”
“不是意外,是蓄意謀殺,是挑釁孤狼基地的威嚴,是試探顧西沉是否有機會被你們拉攏......”
聲音忽然沉下來,冰冷入骨:“也是為了我。”
秦暖的眼睛很漂亮,此時卻盛滿了寒冰。
頃刻間就能化作冰錐,要人性命。
“你要把我帶走,這是你最終的目標。”
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
卡桑上前一步,看向布蘭登的眼神,殺氣騰騰。
覃臻收起了對布蘭登的欣賞。
有的人長了一張皮是帥哥。
有的人長了一張皮是垃圾。
布蘭登眯眼,眼底閃過危險。
但這裡是孤狼基地。
他就算想死,也沒必要來這裡送死。
在緊張冷凝的氣氛中,布蘭登淺笑開口:“顧夫人是在講故事嗎?”
“這個故事蠻好的,但您誤會我了。”
可他的低頭秦暖不領情。
“我不是在講故事,我是在闡述事實,您和鐘離雲傾之間的事實,也是您當了一個男小三的事實。”
布蘭登下頜緊繃。
神色沉下來,王爵的氣場拉滿。
“顧夫人慎言!”
秦暖:“關於鐘離雲傾的事,我是知無不言。”
布蘭登裝不下去溫潤的神色,也得裝下去。
那張臉,彆扭極了。
覃臻幾人:“.......”
秦暖不去當個談判專家都可惜了。
嘴皮子跟刀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