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衣不以為然:“你也說她瘋狂的癡迷那個邪皇了,萬一她到時候被邪皇幾句話就哄的神魂顛倒把你給賣了呢?”
莫舒城攤手:“我隻是需要她傳輸情報,又不需要她對我死心塌地,甚至,我都不需要她擁有自我意識。”
看著莫舒城攤手歪頭,一臉無辜真誠的說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話,沈琉衣陷入了沉默。
半晌才開口問道:“澹台菜菜知道你這麼勇嗎?”
莫舒城臉色一僵,然後賠著笑看向沈琉衣,雙手合十:“師妹,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師父他們,他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的。”
沈琉衣表示懷疑:“你就這麼信任我嗎?”
莫舒城抑揚頓挫:“自然是因為我與師妹一見如故——”
沈琉衣無情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實話。”
莫舒城糾結了片刻:“因為沒有你給千容施壓,我製不住這個妖女呀,到時候誰弄死誰還真的不好說呀。”
瞧瞧,多麼真摯誠懇的理由。
“而且。”莫舒城抬起頭,正視沈琉衣:“師妹能用出邪靈師的‘死咒’,我想,定然也不是那麼的古板,一成不變的。”
“靈修也好,邪靈師也好,他們就像光明與黑暗,需要互相壓製,互相製衡,就算當真滅了所有的邪靈師,那失去威脅和共同敵人的靈修會在下一刻變成什麼,誰又說的準呢?”
沈琉衣終於明白,莫舒城這家夥為什麼會在上一世乾出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如果不是因為氣運不站在他這邊,十個柳傾也能被他輕鬆玩死。
此刻看著莫舒城,沈琉衣居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是怪胎呀。
可事實上,莫舒城心裡遠沒有表現出的那麼輕鬆,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沈琉衣,手心沁出細汗,有些緊張和期待,又有些許恐懼,他掩飾的不是很好,至少沈琉衣是把他的這些小動作儘收眼底了的。
見沈琉衣半天沒有答話,他又故作輕鬆的聳了聳肩:“開玩笑啦,一些胡話罷了,這麼荒唐的話師妹你該不會當真了吧哈哈。”
“我並不覺得荒唐呀。”
沈琉衣開口了,她語氣裡帶有不易察覺的笑意:“我覺得你這些‘胡話’非常有道理,平衡這種東西,就如同白天與黑夜,缺一不可。”
在這句話落下的瞬間,莫舒城呼吸都停止了。
“不過麼,雖然我挺認同你的觀點,但我還是覺得,你最好不要讓澹台菜菜知道,他會瘋的。”
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莫舒城鬆了口氣,同時有種終於得到認同的喜悅:“那是自然,我也不敢讓他知道。”
而下麵,千容一掌打向柳傾的天靈蓋,卻被那塊令牌給彈飛了出去,這是邪皇禁令,凡是邪靈師,都不可以動柳傾,否則攻擊會反彈在自己身上。
千容被自己的攻擊打飛了出去,剛才那一擊半點沒有留手,就算是她也在猝不及防之下受了不輕的傷,千容雙目猩紅,正想著要怎麼才能殺了柳傾時,沈琉衣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照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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