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遊離了一瞬:“……嗯。”
餘霄剛想開口斥責她沒大沒小就被這聲嗯給打了回去,皇上不急太監急,這前輩自己都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他們又能說什麼?
澹台菜菜則用一種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男人,臉上儘是破滅的色彩。
餘霄以理據爭:“可你已經懲罰過我師弟了,沈琉衣不該再追究,難不成你打他不是因為他一時衝動……差點傷了沈琉衣嗎?”
男人說:“私人恩怨。”
餘霄:“......”
太不要臉了!
我師弟第一次見你,有個屁的恩怨!
但餘霄敢怒不敢言,這讓柳傾心裡更加堅定了她的想法,柳傾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沈琉衣道:“柳道友,這麼快就要換魚了?”
所有人都看向柳傾,尤其是閣主和君清逸,剛才她求完這個求那個的動作可是被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
即使被這麼直接的點了出來,劍主也沒有看她一眼,柳傾難堪的收回了視線,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但不是羞憤,而是覺得恥辱。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視她如無物,從來沒有!
柳傾隻能看向旁邊的柳母,如果說現在還有誰願意相信她的話,那一定是她父母。
“娘......”
彆的不敢說,柳母對這個女兒還真是說的過去,證據確鑿都還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
“是我,勾結邪靈師的是我,那個山賊是我騙傾傾說他是我朋友,傾傾才會手下留情的,邪皇禁令也是我,是我騙傾傾,說這隻是假的。”
“所以傾傾才會以為這隻是演戲而已,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打要殺衝我來,傾傾是無辜的。”
柳母這話說得,是個人都知道她是在替罪,江掌門雖然對這副慈母心腸有些動容,但隻要一想到柳家煉製鬼仆,那點同情又瞬間消散無蹤。
“柳家煉製鬼仆這事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不必急著跳出來。”
柳母怒道:“我們煉的是我丈夫的女兒,又沒有動其他人,這是家事,關你們什麼事情!”
江掌門頓時氣的吹鼻子瞪眼:“煉製鬼仆天理不容,無論它是什麼身份,就算是死囚你們也沒有資格這麼做!”
沈琉衣斜眼瞧著一直跪在柳傾身旁,冷眼看著妻子頂罪,卻沒有阻止的柳父:“柳家主,久聞柳氏夫妻恩愛非常,情比金堅,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呀。”
“你可知如果這些罪名都算在你夫人的身上,足夠她死一百次了?”
對呀,比起柳母從頭到尾的蠻不講理,雖然盲目的讓人覺得惡心,殘酷,隻覺得慈母多敗兒,但至少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是關心柳傾維護柳家的。
這柳家主在發現大勢已去之後沒有開過一句口,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人頂罪,未免也太沒有擔當了。
柳母似乎才意識到了這點,她回頭看向柳父扶著虛弱無力的柳傾,突然就反應過來,對,如果他們夫妻都死了,還有誰能保護傾傾?
夫君不是不心疼,他隻是把心疼都藏在了心裡,勉強自己冷靜罷了。
想到這裡,柳母扭過了頭,憎恨的看著挑撥離間的沈琉衣。
沈琉衣:“......”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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