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衣瞪了一眼鬼女嬰,鬼女嬰頓時對著椅子扶手磨著尖銳的指甲,整個鬼都氣成了河豚。
好呀,要換成之前鬼女嬰早就老實了,現在這是有人撐腰了嗎,不趕緊過來居然還在那裡發脾氣。
沈琉衣頭痛的看著蒼無,鬼女嬰她能管,這位她沒立場管呀,這跟她師父可是一輩的。
她惹不起。
偏偏不僅蒼無和鬼女嬰不配合,祁羽也好像完全看不出在場做主的是誰,居然還在繼續火上澆油。
祁羽小手抓著沈琉衣的袖子,有些忐忑不安的說:“姐姐,這男人怎麼都不給你麵子的呀。”
沈琉衣:“......”
彆叫我姐了,你才是我姐,不是說這裡的管理人一般都八麵玲瓏,總能很快認出在場最有地位的,也就是能做主的人,還很會討客人歡心嗎,怎麼祁羽這貨這麼沒眼光?
沈琉衣人都麻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修為很高?”
沈琉衣特彆想讓祁羽彆作死了行不行,現場最不能惹的就是蒼無,他修為最高,你怎麼抓著他不放呢?
可祁羽卻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那句話:“姐姐,這位大人好強勢呀,他還在用眼神殺我。”
現實遠不及語氣說的那麼輕鬆玩笑,祁羽身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天知道她在直麵多大的恐懼,如果不是她離沈琉衣這麼近,怕牽連到她,祁羽敢肯定自己一個照麵就已經暈過去了。
也幸好她們此刻是擁抱著跪坐在地上,不然她能當場腿軟趴下來。
祁羽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臉上連一點血色也沒有,沈琉衣頓了頓,還是對蒼無說:“前輩,她不是有意的。”
彆嚇了,嚇傻了我還要去找彆人呀,我不想麻煩自己,有近路不走去繞遠路呀。
蒼無頓時收了他的神通,但不知道為什麼,沈琉衣總覺得他不高興。
他這種修為的人,殺人不過一念之間,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彆人而收手,不過沒等她深思,她就發現祁羽整個人都掛在了她的身上。
祁羽就像剛從水缸裡脫離出來似的,整個身體都虛脫了,衣服被一層薄薄的冷汗浸濕貼在皮膚上,看著狼狽又可憐,還有種攝人心魄的魅惑。
是那種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憐惜的楚楚可憐,至少沈琉衣是有這種感覺了的,難怪邪靈師叫她禍國妖姬。
如果說沈琉衣之前還有懷疑,那現在就是完全相信了,無論是霍霍還是魅惑的本事都是獨一無二的。
可沈琉衣一抬頭,發現蒼無氣息好像更冷了,鬼女嬰也是一臉控訴的看著沈琉衣,以為沈琉衣很吃這套,於是也嘗試著想要擠出兩滴淚來。
結果彆人眼角是掉著兩滴晶瑩剔透的貓淚,楚楚可憐,它是空洞洞的大眼睛流出兩行鮮血,還學著祁羽一樣微微偏頭。
美感......有沒有美感暫且不說,就給人一種它的頭隨時都會像球一樣滾落下來的錯覺。
沈琉衣厲聲道:“不準哭,憋回去!”
鬼女嬰:????(◣д◢)????
祁羽看著鬼女嬰,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同情的說:“你辛苦了。”
沈琉衣莫名有種心酸的感覺:“熊孩子都這樣,長大了就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