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長老靠著船身,戲謔的目光在三個人身上來回掃視,最後冷笑了一聲,轉身走進了船屋裡。
李明軒與柳傾不敢單獨跟君清逸站在飛舟上麵,畢竟這個為老不尊的對小輩也是說砍就砍,看執法長老進去趕緊跟了進去。
這飛舟小,總共就兩間船屋,執法長老占了一間,他們兩個隻能去另外一間。
看著兩人走進去緊緊關上門,君清逸心裡就像生吞了幾隻蒼蠅一樣難受,隻感覺自己胸腔內憋悶得厲害,他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眉頭微皺。
為何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君清逸心神不寧地搖了搖頭,他一定是想多了,不過是收拾一個孽障和一個小輩罷了,都用不著他出手,師兄自己就會教訓他們。
可君清逸沒想到,一直對他極好,事事遷就他的師兄,這次居然對他那麼冷淡。
柳傾看著餘霄掌門,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單獨談。”
言外之意,請讓其他無關人等退下。
餘霄瞥了柳傾一眼,眼中的輕視刺痛了柳傾敏感的內心,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她必須忍耐。
餘霄就猖狂吧,畢竟很快他就狂不下去了,現在你對我愛搭不理,馬上我讓你高攀不起。
李明軒小聲問:“傾傾,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
他倒不是怕柳傾背著他說什麼,就是餘霄現在厭惡柳傾早就到了極致,當初要不是君清逸力保,餘霄早就要了柳傾小命,柳傾之後也非常識相的沒有去餘霄麵前礙眼,現在提出單獨相處,李明軒真怕她被一巴掌打死。
柳傾輕聲道:“師兄,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我真的有要緊事,非常非常重要,此事事關清照古宗複興,實在馬虎不得。”
可即使柳傾把事情說的那麼嚴重,現場隻是一片短暫的沉默,或者應該說是無語更為貼切。
“......”
“......”
餘霄抬手揉了揉眉心:“那誰,對,就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押下去,不必關了,直接交給江掌門他們處置。”
鬼道複蘇,各大門派要個交代,並且還特彆強調如果清照古宗再偏袒,他們可就不會再善罷甘休了,餘霄本來就不想管,如今君清逸不保了,正好,省事。
至於清照古宗複興大計,嗬嗬,這從柳傾口中說出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彆說餘霄,就是李明軒也沒有要相信的意思。
他道:“師父,不能把傾傾交出去,她是無辜的。”
“無辜無辜無辜,這裡最不無辜的就是她。”餘霄也是動了真火,對李明軒失望透頂,奈何隻剩下這根獨苗苗,他不能一巴掌拍死。
而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明軒被沈琉衣打擊的道心居然隱隱有恢複的趨勢,他很快就能突破了。
不過,之前是君清逸攔著,現在李明軒還來攔著,他這個掌門要是再讓步豈不讓人覺得他窩囊?
餘霄語氣中帶了些許警告:“既然道心恢複,那就該專心修煉,而不是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餘霄心想,一定是趙牧出事了刺激到了李明軒的內心,讓他知道了力量的重要性,所以才想通了。
可打死餘霄他可能都想不到,李明軒恢複是因為君清逸。
這個以前他高不可攀,什麼都爭不過的男人,此刻在清照古宗的實際地位可能還不如他,柳傾也選擇了自己,投入了他的懷抱,可不就讓他歡喜的不得了?
要知道曾經李明軒跟柳傾相處,君清逸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叫走了,這一直讓他心中不滿,但比不過打不過隻能忍著,現在可不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李明軒是不敢直說的。
他隻是固執的說:“這事是君清逸乾的,與傾傾無關。”
然後,李明軒把對執法長老說的又對餘霄說了一遍,沒等餘霄做出反應,柳傾突然抬起下巴:“我能喚醒我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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