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撤回視線,飛快把資料填寫完整,和周雪潔的資料一起,遞交給工作人員。
今天的事,就算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一個月,三十天之後了。
我們站起身,一前一後朝門口走,我察覺到她的目光一直在我背上,我卻一眼都沒看她。
你裝什麼呢,周雪潔,明明和老同學死灰複燃地綠我,明明調著情都想著如何把我整死。
突然,背後傳來文件落地的聲音,她撿起來,快步走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的文件落下了?”
所有東西都提交了,我能落什麼文件?
我冷到不能再冷地回過頭去,卻不由一愣。
她眼裡有我最是熟悉的懇求。
不是懇求名牌包包鞋子,也不是懇求我愛她順著她,是我煙酒下肚時攔住我的懇求,是告訴我要愛惜自己的懇求,是說,陳生,你要快樂的懇求。
我失了下神,她就已經把東西塞到我手裡,快步離去。
我不著痕跡的把這兩張a4紙收起來,裝若平常。
安月山看著我,罕見地發問:“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表情不對。”她道。
我揉揉自己的臉:“有嗎?”
“有,但是你放心,我離你近,又受過特殊微表情心裡訓練,才看出來的。”
我笑了笑,聲音卻沒有笑意:“先回車上。”
安月山其實還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不是花瓶安警官,她在生活人際上不甚聰明,卻在專業素養這方麵有過硬才能。
這一次,一路風馳電掣下來,我沒空再感受生命的美好,回到辦公室鎖起門,一個人打開這兩張a4紙。
當然安月山也在,她說什麼也不讓我一個人獨處。
我把兩張紙打開,原本以為它們中間會是什麼內容,卻仍舊是白色,什麼字也沒有。
“她要給你傳遞什麼信息?”安月山皺眉問道。
我搖了搖頭,麵色沉重。
“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她會不會就是開個玩笑什麼的。”
我說:“不會。”
周雪潔今天那份眼睛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我看著安月山的眼睛:“我千真萬確的肯定,不會。”
安月山沉默了一下,皺著眉說:“找藍光來照射一下試試。”
我深吸一口氣:“你把所有可能顯現字的手段需要的東西告訴我,我找人一起找來逐個試。”
安月山一邊想,一邊寫,很快寫了一張紙。
“不愧是警校生。”
我找秘書來,白薇薇卻是去熟悉礦業公司那邊的事了,隻有老秘書在。
我讓他準備來所有東西,卻一樣一樣試到最後也沒有發生變化。
仍舊兩張白紙。
當然,我怕防止試的途中破損,所以隻拿一張在試,這樣即使破損了一張也還有一張,也能獲得一些信息。
試到了最後一個,安月山深吸一口氣,說:“照你說的,周小姐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身邊能弄到材料做到的,最方便又最冷門不容易被人知道的,就是這個了,用這種水泡一泡,就會顯字。”
這是最後一個可能了。
我們把白紙浸泡在特殊化學液體裡,卻仍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難道,真的是一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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