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然而沒吃幾口,又有一個人來打破這份恬靜。
張雪不可置信道:“你、你們還在吃饅頭?”
沒人說話,安月山不想說,我沒立場說。
安行義嚼完嘴裡的才說:“怎麼了嗎?”
張雪道:“還不去北仁慈善會嗎?再不去我們就要來不及了!”
安行義淡淡道:“晚些也沒關係,來坐吧,吃饅頭嗎?”
張雪下意識道:“白麵饅頭?什麼窮酸貨,我才不吃。”
說完她連忙捂住嘴,一時間場麵寂靜,尷尬無聲彌漫。
張雪找補道:“今天的阿姨真是太不懂事了,給你們吃這個,我讓阿姨送點有營養的過來。”
安行義道:“不用了,我女兒做的。”
我現在不去看張雪,都能感到她有多尷尬。
她乾笑了兩聲道:“你、你們先吃著,一會兒要去了再叫我吧,我先走了......”
“一會兒不用來了。”安行義道,“不是什麼小場合,惹禍就不好了,下次遇見什麼合適的再帶你吧。”
張雪欲哭無淚,笑得比哭的還難看。
張雪走後,安行義問我抽不抽煙,我心領神會,和他走向牆邊的樹下。
陽光透過樹蔭打在人身上,斑駁稀碎,我看向安月山,她正咬下一口饅頭,被饅頭裡心還很燙的部分燙到了舌頭,連忙吐出來,呆呆的,禦姐風範全無。
安行義點起一根煙,道:“你說,我從前是不是太不注意這些了。張雪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月月上的學我也送她上,給月月請的老師,連她一起教,從來沒短了她什麼,她家家境其實不是很好,但在安家長到現在,竟然覺得饅頭是窮酸貨。”
我寬慰道:“這有啥的,又不是你家孩子,彆難過。”
安行義道:“我知道,我隻是擔心,張雙英把自己家孩子都教成這樣,是怎麼把我女兒帶長大的。”
我看了眼埋頭苦吃的安月山:“看著也沒長歪,張雙英應該注重養自己家孩子,沒怎麼管她,萬幸。”
安行義眉間隱隱有了怒色,他彈了彈煙灰,道:“我接張雙英來,也不是讓她教育月月的,就是想讓月月像彆人家小孩一樣也體驗到母親的愛,張雙英她到底是怎麼做我交給她的事的。”
我道:“彆生氣,她不也像個母親一樣支持你女兒的事業嗎?”
支持她不顧安危地做危險的事。
安行義不說話了,看神色是真的在思考我的話。
嫋嫋白煙升上天,從凝實到虛幻,然後隨風散開看不見了。
吃完饅頭,我們收拾收拾坐進車子,謝天謝地,終於可以不忍受安月山泣鬼神的車技了。
我打開聊天群,自從安行義進群之後,就沒人再閒聊了,後來陸陸續續一些大佬也都進了群,現在群裡安靜得很。
我找了找,還沒有熊石的微信。
我就去群裡,找著人拉了一個小群,把為我說話的都拉進群裡,發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紅包,又說了些漂亮話。
完事之後我說:[拜托各位,誰方便幫我叫熊石一聲,快要到了。]
[他早就去門口等著了,跟迎賓的似的,哈哈哈哈。]
[真給熊家丟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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