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螢逼不得已與他對視,屈辱瞬間席卷全身,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冷漠而平靜。
“沈大少,初中的生理我還是學過的,知道事後要做措施保護自己。”
沈墨白聞言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向來掌控一切的他,心底沒來由湧起一股莫名煩躁。
江流螢趁他愣神片刻,用力推開他,然後迅速塞了一顆藥進嘴裡,語氣堅定,句句鏗鏘。
“何況,我江流螢,絕不會懷上你沈墨白的孩子!
沈墨白眼中閃過震驚,周身氣場瞬間冷凝到了極致。
“沈大少,我可以走了嗎?”她揚著頭,眼神譏誚,語氣中帶著濃濃嘲諷,“你這樣糾纏不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對我情根深種,舍不得我呢!”
說完,她再不猶豫,越過沈墨白飛快離開。
沈墨白眼中閃過震驚複雜,目光落在她背影上,久久未曾離開。
江流螢逃也似地離開,卻未曾發現暗處有一雙眼睛正怨毒地盯著她。
季清月將手邊的一朵玫瑰狠狠掐了下來,踩在腳底,碾成了花泥。
她原本是來找沈墨白的,卻沒想到看到兩人這極其曖昧的一幕。
賤人!嘴上說著要走,背地裡還竟還不知廉恥地勾引墨白!
季清月眼底閃過陰鷙,突然想到什麼,唇角牽起一抹惡意的笑,轉身快步回了彆墅。
江流螢回了房間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剛收拾了一半,外頭便傳來傭人的聲音。
“阿螢,夫人叫你下去見她。”
江流螢皺眉,不知沈夫人找她又有什麼事,但還是放下手中東西下了樓。
到了客廳,還未開口,沈夫人便將一個藍色信封甩在了她麵前。
“江流螢,你好深的心思,口口聲聲說要離開沈家,背地裡竟還不死心勾引我家墨白,是想玩欲擒故縱嗎?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她語氣冰冷,眼神中帶著滿滿的鄙夷與厭惡。
江流螢看清那信封,瞳孔便是一縮。
季清月坐在沈夫人身旁,麵上帶著得色,故作“善意”提醒,“阿螢,你還是快些跟沈阿姨坦白,莫要繼續惹她生氣。”
江流螢眼神複雜,目光一直定在那信封上,一些塵封的記憶席卷而來。
高中畢業前,她好不容易存夠了五萬塊,加上卡裡剩下的五萬,終於可以還清沈墨白的錢。
懷著感激與少女心事,她鼓起勇氣寫了一封情書,打算和銀行卡一起,交給沈墨白。
可也是那一天,沈墨白宣布了要跟季清月訂婚,失魂落魄地她不知將情書遺落到了哪裡,原來是被季清月撿到了嗎?
也虧她能偷偷藏起來這麼久,現在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