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隊長名叫徐猛,人如其名,是個刺頭,可想而知被他帶出來的沈良洲也沒好到哪裡去。
兩人都是不服氣的性格,當初初入隊時,沈良洲和他沒少在拳腳上較量,通常非得趴下一個才能結束。
其他隊友們有的看熱鬨不嫌事大,有的又無奈調侃。
說是一個年紀最老的遇上一個年紀最小的,誰也不服誰,就看誰能把誰拍死在沙灘上了。
最後還是因為一次圍剿任務,沈良洲被他身受重傷還能冷靜布置戰局所欽佩。
而他也在見識到沈良洲的射擊天賦後被折服。
他們曆經了重重困難,也完成了一個個驚險刺激的任務,直到邊境那次意外……
並肩作戰的戰友時光,就此結束。
為此徐猛一直很自責,說到底沈良洲是為了救他才暴露位置,被敵人俘虜,遭受了後續一係列非人的折磨。
退伍後兩人也很少聯係,沈良洲知道他這個隊長是覺得內疚,沒臉麵對他,沈良洲其實並不怨,但也沒強求。
經年一彆後,再次見麵,竟然是在這裡,屬實是讓沈良洲萬萬沒想到。
畢竟據說徐猛已經升職,早就不需要再下基層活動了。
看出沈良洲的疑惑,幾人都入座後,徐猛才開始解釋。
“從最開始收到關於地下黑市有違規藥劑售賣時,我們就已經展開調查了,因為當年情況惡劣,影響巨大,上麵對此事很注重。
經我們秘密調查後發現,違規藥劑不隻是在海城,在其他城市也都小範圍出現過這種藥劑,而且是早幾年就已經出現了。
這次因高家的原因,上麵對高時銘展開不間斷審訊,那小子嘴嚴的很,但最後還是抵抗不住高壓審問,招了。”
聽到這裡,沈良洲屏住呼吸,身子都不自覺坐直了些“怎麼說?”
“黑市售賣的人確實跟國外那個製藥公司有關係,因為高時銘是個大客戶,對方還派來一個高層親自跟他來進行了交易。
我們根據高時銘口訴找人畫出了那人的畫像,你看一下,覺不覺得熟悉。”
說著,徐猛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沈良洲。
沈良洲隻看了一眼,瞳孔便驟然緊縮。
看見他這副模樣,徐猛和張局對視一眼,試探著問“……見過?”
“……嗯。”良久,沈良洲才點點頭。
“他是當年地下研究基地裡的一員,負責往基地傳送實驗藥劑。”
徐猛猛地捏緊手機,嚴肅道“看來我們的調查方向是對了。”
張局沉思了會兒,適時接話道“高時銘說那幫人行蹤不定且疑心病太重,連與他交易都拖了半個月才肯見麵。
而且他們每一次拿來的貨都不多,時間也不固定。但高時銘透露出了一條重要消息。”
“什麼消息?!”沈良洲全身都繃緊了。
“據說他們有一批大客戶,高時銘就是其中一個。而他們與大客戶的交易時間,基本都是每月一號,地點不確定,可能是怕有叛徒,交易地點他們都會在交易的當天提前兩個小時才會以信息的方式告知買家。”
沈良洲蹙了蹙眉,察覺到了什麼“所以你們是打算……”
“沒錯。”張局抬起頭來,神情異常嚴肅,“我們打算找人假扮買家,誘他們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