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她喝得再醉,也明白“勾引”二字的含義。
阮梔言立即將他鬆開,像是做錯事一般不敢抬頭看他,雙手絞在一起。
“知道錯了?”
男人寵溺地勾勾她的鼻梁,聲線低沉曖昧。
“我沒有故意勾引你,我隻是在跟你認錯。”
畢竟她說的一些話挺過分,在將他認成彆人的前提下,居然還敢公然又摸又親的,如果賀潯州小心眼,估計都會將她打入出軌預備陣營成員吧?
阮梔言咬了下唇,渾身有些戰栗。
賀潯州摸了摸她的頭,懲罰似的揉揉她鼻梁“光道歉可不行。”
“得有點實質性的行為。”
“什麼行為?”
男人喉結翻滾著,黑眸染上幾分暗昧“賀太太,你說呢?”
阮梔言睡了一個長長的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昨晚的細節還曆曆在目。
她喝醉酒,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做了很多不該說的事情。還記得賀潯州本來想要懲罰她來著,抱著她又親又蹭,原本以為那事情會水到渠成,可關鍵時刻他忍住了,去浴室衝了冷水澡。
依稀記得,男人忍住是因為她說了句話。
說了什麼來著?
“賀潯州,我現在半醉半醒,你確定要和酒鬼發生嗎?”
男人低沉的聲線啞得撩人“不管醉沒醉,你都是我太太。”
言外之意,跟自己太太發生關係是合法行為。
那會兒她大腦明明混混沌沌,這一刻卻格外理智,就這麼靜靜地望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睛“可我想留到清醒的狀態下。”
賀潯州僅僅思忖幾秒鐘,從她身上起來,去浴室衝了冷水澡,摟著她入眠,再無任何過分的行為。
想到這些小細節,阮梔言不由自主勾了勾唇,心底泛起一絲甜意。
其實跟賀潯州同床共枕這麼久,雙方對彼此的身體早就了如指掌,隻因為缺乏最後一步關鍵環節,也因此還新鮮著。
她像是無數普通的少女一樣,對第一次仍有很大的期許,也不想在喝醉的情況下就這麼唐突交待。
隻是沒想到,他真的願意為她妥協讓步。
“早上好。”餐桌前,她尷尬地笑著喝了口粥,跟他打招呼。
賀潯州挑挑眉“早上好。”
陳姨將煎好的荷包蛋端上來,揶揄地笑著看向阮梔言“太太,昨晚您喝醉了,先生照顧您彆提多周到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想起來她的臉就滾燙得要命“昨天真是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啊,先生心甘情願,”陳姨滿臉姨母笑,“煮好了醒酒茶我本想去喂你來著,先生不同意,非說什麼親自喂給你。”
阮梔言“啊?”
可真是親自喂給她,差一點兒就用特殊方法了。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因為醒酒茶,我可能今天醒來頭痛欲裂了。”
賀潯州勾了勾唇,淡淡道“不客氣。”
吃完飯後,男人又交待她“以後不許喝酒。”
口氣有些不容威脅的意味。
阮梔言無語地閉了閉眼“不會再喝了。”
這次喝醉酒,就認不出自己的老公了,把他當成彆的男人又親又摸的,下次還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麼禽獸行徑。
她這種行為和渣男有什麼區彆?
“再敢喝酒,我就按照昨晚的辦法懲罰你了。”
賀潯州掀了掀眸,視線若無其事落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揶揄意味。
吃過飯後,阮梔言在客廳裡看了會兒電視,賀潯州也沒急著去上班,先去書房處理了會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