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新趕緊解釋說道，“殿下，朝廷缺糧食，少收這一成糧食倒沒有大礙，再多怕是不太好了。”
張福生大概是收到了什麼消息，小聲說道，“殿下，陛下令象坊收集廄肥。”
隻要對大明的江山社稷有利，那麼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是值得的了。
現在大明的商稅主要分為過稅和住稅兩個大的方麵，即使下麵還有各種零零總總的雜項，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偏低。
老朱有些埋怨的說道，“允炆是不敢回來！他一回來你就讓他得罪人，他還敢回來嗎？”
朱允熥就看著老朱問道，“今年的聖誕不過了？”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常家的人太多了，現在還有些勳貴想往跟前湊，就幫著在清理。”朱允熥就笑著說道，“前些天常升和藍玉還來找我抱怨，我給堵回去了。”
朱允熥笑了笑，說道，“我想好了，明年過一個生辰，然後娶妻。我這是皇太孫，也用不著加冠。等到以後的話，就過個整數就行，反正有正旦這些大朝儀，我也省的麻煩。”
老朱言不由衷的說道，“也好，能省點事，你也能輕鬆些。以後你生辰的時候，讓百官磕個頭就行，有家裡人給你過生辰就好，外人到底不用心。”
老朱搖頭說道，“沒什麼心思，到時候給咱煮碗麵就行。過個生辰又是要早起、又是要百官磕頭、賜宴，咱也嫌麻煩。”
寶鈔的事情老朱意識到了嚴重性，所以可以放手讓朱允熥來管，他隻需要關注著這件事情的走向就好。
老朱就笑著點頭，“是這個道理，手裡有糧心裡不慌。你先前說得好啊，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沒了肥料，糧食的長勢就差些。”
老朱就嚴肅起來問道，“真是這麼回事？”
雖然這樣一來可能是朝廷稍微有些損失，但是想想寶鈔如今的貶值率，真要是按照折損率來算，百姓的損失就大了。
“那些通海貿的、走私的，個個都富的厲害，納的商稅也少的可憐。”朱允熥就說道，“要不然我讓武定侯在浙江那邊株連一些商賈做什麼？還不是給他們來個狠的，不打疼那些人，他們就不老實。”
朱允熥看了一眼，說道，“讓人去說一聲，牛羊糞、馬糞、豬糞或者是象糞等等都區分開來。到底哪些糞肥力更大，這都要算清楚才好，不能混為一談。”
老朱就嚴肅起來了，“提高商稅？伱不怕人罵你？”
在這些事情上，爺孫兩個還是有些默契的，不管是誰當好人、誰當壞人，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有必要的話，都可以是好人，也都可以是壞人。
老朱就看了一眼朱允熥，笑罵說道，“說你最為奸猾，還真是如此！得罪人的事情咱來做，好人你來當！”
另一方麵來說，如果真的按照貶值率來算，那就起不到阻止寶鈔進一步貶值的作用了。
“還不是看我和常家親近，總想著更富貴一些，這也是人之常情。”朱允熥就說道，“常家問題倒也不大，看著是花團錦簇。就是等到以後，多半也就是富貴閒人了。”
老朱笑著說道，“這傅友德是個聰明人，倒是有些人不夠聰明。”
朱允熥自然也沒有意見，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這些事情到底是很少經手，還是有些心裡不踏實。我也想著商稅這些事情還是得祖父來定規矩，我也不好輕易變動不是？”
老朱欲言又止，隨即歎了口氣。
老朱以前過生日，隻是最近這兩年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孫兒給他賀壽就行。隻是自己這個寶貝孫兒一提到生辰就有些抵觸，能推就推、能不過就不過，孝順的令人心疼。
但是涉及到稅收的事情，不管是農業稅還是商稅，那都是無比重要的事情。哪怕現在朱允熥在主持朝政，哪怕老朱現在在忙著種田，不過他依然不敢馬虎，這件事情必須要他確定好了再辦。
老朱打量著朱允熥，不無調侃的說道，“你啊，還真的是適合當皇帝，自己舅舅家都算計的厲害！”
“哪能是算計，這是保常家世代富貴！”朱允熥不認可的說道，“常家要是再出一個藍玉，我就坐不住了！現在這樣多好，我二舅沒多少本事，給他再多兵權、威風，還不是我拿在手裡！”
老朱笑著點頭，常升那小子，確實就是朱允熥的傀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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