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一眾人朝著東宮走,朱允熥開開心心說道,“明天不上朝,也不給你們關在宮裡麵,去探親、訪友都隨你們。不是兄弟我吹牛,宮符現在都在我手裡,你們想出宮儘管找我,沒人管得了你們。”
朱允熥不以為意,說道,“還是尚炳說的對,我那裡最不缺吃喝。我們兄弟今日痛飲一番,現如今也是該都喝酒了吧?”
就像朱高熾、朱濟熺等人,要麼是在鳳陽出生、要麼是在應天府出生,和朱允熥這些堂兄弟關係反而更好,對於胞弟或者同父異母的兄弟反而陌生,也就是這兩年才接觸一些。
老朱則說道,“胖些看著喜慶,你精瘦了點,沒有帝王之相。”
“我本來還準備給高熾他們安排點事情。”朱允熥就笑著說道,“這一趟兄弟們回來了,我不打算讓他們轉一圈就回去。”
這幾位皇孫基本上是可以算得上一起長大,哪怕是堂兄弟,可是感情不見得比親兄弟差。畢竟他們一起讀書、一起玩鬨、一起長大,那當然有感情了。
“陪你嫂子回娘家。”朱濟熺理直氣壯的說道,“行還是不行?”
所以這個時候大家默契的不提朱允炆,哪怕自小這麼一批長大的孩子們,記事以來最‘耀眼’的是朱允炆。至於朱雄英這個最特殊的皇孫,很多人都已經記不起來了,隻是隱約知道有這麼一個兄長和他們極為不同而已。
不得不說朱允熥對於一些宗室的要求確實很低,他真的不在意一些宗室隻會吃喝玩樂、安於現狀,那都不算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隻要不去為非作歹就行,朝廷不介意養幾個酒囊飯袋。
但是那些事情不好提啊,現在提起來的話,就是朱允熥自小紈絝了。再回頭想想,唯獨他這麼特殊,還不是那位呂氏刻意之舉麼,那可不是溺愛,那是捧殺。
朱有燉就站出來了,說道,“兄長,父王不準我飲酒,說我腎水還未穩固,飲酒傷肝傷脾。”
朱有燉也說道,“我也覺得允熥兄長裝的。”
自家的那些堂兄弟們回到應天府的事情算是安排好了,一個個的還沒有回來,事情就給安排的清清楚楚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情。
雖然朱高熾等人要回來,但是朱允熥還是像以往一樣,該上朝就上朝,在早朝結束後才換上冕服,一本正經的趕往奉天殿。
張福生自然不會真的跑去取銅鏡,皇帝和太孫在一起總是喜歡鬥嘴。所以張福生這些人就要學會察言觀色了,要不然就要辦錯事。
本來就是在皇家出生、成長,自小也都是接受著精英教育,尤其是現在一個個的也都是十五六左右,在普遍早熟的年代,大家也都不會缺心眼。
朱濟熺和朱高熾就看著缺心眼的朱尚炳,雖然朱允熥以前讀書的時候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他身邊總是跟著太監、侍女,其他皇孫規規矩矩讀書的時候,他可以開小差、吃吃喝喝。
朱高熾則忽然說道,“兄長,允熥騙你呢,這事不為難,皇祖父才不會責罰他。”
朱允熥就樂了起來,說道,“五叔不準你喝酒?那算了,我要是讓你飲酒,五叔回來又要說我了。你看著我們飲酒,給你準備點蜂蜜。”
朱允熥板著臉,裝腔作勢的說道,“晉王世子不遵皇太孫,罰俸一年!”
“我兄弟們都是藩王,現在也年紀不小了,要麼成家了、要麼準備成家了。”朱允熥就說道,“年初讓二十叔、二十一叔探望二叔他們,現在也該輪到濟熺、高熾他們回禮了,該去探望六叔他們了。”
朱濟熺眼前一亮,問道,“那我若是不回宮呢?”
朱允熥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在老朱的樸素認知裡,胖嘟嘟的才是福相。不過在這樣的年代,胖子確實是‘有福之人’,吃不飽穿不暖,想胖都胖不起來。
小一點的朱尚炳則說道,“兄長,留在這裡肯定不礙事。允熥兄長自小就是不缺吃喝,他的包裡總是有點心、果脯。”
朱濟熺這幾個以後必然是藩王,他們以後也都是要成為大明最顯赫的親王,鎮守一些要地。不指望這些人一個個都賢明,可是多少要了解民生才行,這沒壞處。
稍微年長一點的朱濟熺就大笑說道,“允熥,你穿著一身冕服,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老朱想了想,說道,“你先設宴招待你那些兄弟,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到了應天府也沒事,正好過兩天幫忙割稻、脫穀。他們以後也要幫你,該做事得做。”
朱尚炳、朱濟熺、朱高熾和朱有燉,這四大藩王世子也都是按照規矩,回京後先去奉先殿。
朱尚炳則納悶了,“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朱允熥拍了拍朱尚炳的肩膀,“還是我尚炳弟弟老實,其他幾個太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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