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好東西,自然是指的醫生說的那個藥。
從藥效上來看,似乎比實驗室供給部隊的那種保命藥強不少。
“咳。”蘇圓圓尷尬地轉過頭去假咳一聲,不動聲色地退開了一點距離。
餘光瞥見去打水,正從走廊儘頭拐角過來的蘇秋生,當即衝蘇秋生招手,“這裡這裡!”
然後她壓低聲音,“陸團長,這個事兒,在這兒說不太方便,等我們回豐市再說吧。”
這自然隻是她的托詞,等回了豐市,要是陸團忘了這事兒最好,要是還惦記著,她就想想辦法找個平替款給他好了。
陸雲戈以為這便是她承諾了會給部隊供應,當即同意暫時按下不提了。
醫生所說的病情,雖然比陸雲戈電話裡跟蘇圓圓說的更具體更嚴重得多,但可能因為醫生講病情的時候,語氣平靜,不加渲染,蘇圓圓倒接受得更容易些。
畢竟比起實際情況,她根據陸雲戈的語氣腦補的情況,就嚴重多了。
而徐簡禮實際的情況,比醫生說得還更樂觀一些。
他吃得那個藥,表露在外的藥效其實反而尋常,真正厲害的效果,都在當下醫學無法查探的地方。
隻是,原本醫生預計他醒來的時間,是三天後,並表示,隻要他醒了,就可以轉院回去了。
但蘇圓圓在醫院守了他十天,徐簡禮還是沒有一點兒要醒來的跡象。
醫生也十分納悶,“按道理不應該啊,以他這個身體的恢複速度……”
最後醫生隻能把一切歸結到他受傷的腦袋上,“也可能,是他腦部受損傷太嚴重了。再等等看吧,以目前病人的狀態,還是很有可能隨時醒過來的。”
但蘇圓圓卻知道,根本不是什麼腦部損傷,她一早就讓小九掃描過了,徐簡禮大腦受的傷,根本不至於讓他昏迷那麼久。
所以,一切的病根,都在徐簡禮心裡。
蘇圓圓禮貌友好地送走查房的醫生,又把蘇秋生打發回招待所去補覺,等病房裡隻剩她一個人以後,她當即往徐簡禮病床上一坐,俯身語調不爽地問病床上的人。
“徐簡禮,你到底想乾嘛?”
“你為什麼沒有求生的欲望?所以你是想拋下我和孩子,自己去死嗎?”
“徐簡禮,你敢不敢現在就起來!”
“你信不信,你再不起來,我就帶著兩個孩子改嫁!”
……
威脅的話來回說,病床上的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蘇圓圓又沮喪又生氣,最後猶不死心,拿自己威脅,“行,你想死是吧?那我陪你一起死,還有我們的兩個孩子,我們一家四口,乾脆就去地底下團聚好了!”
話音未落,病床上的徐簡禮忽然輕輕皺了一下眉,蘇圓圓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反應,哼笑一聲,直起身來,背過身去。
可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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