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的專屬醫療團隊第一時間將巴斯送到醫療室，擔架上麵明顯能看到鮮血，巴斯狀態很嚴重，需要搶救。
除了幾個高層和醫療人員外，其他人都不能跟隨，連尼康樂也不行，甚至他們幾個一起比賽的人還要接受單獨調查。
內部比賽因為意外提前結束，頒獎晉升環節隻能日後再補，好在俱樂部的運動員都比較有素質，現場並沒有出現騷亂。
由於賽前保密工作所有人的手機都需要上交，工作人員隻是簡單檢查了一下有沒有錄像的，眾人就可以離開。
休息室後台，王天海和尼康樂接受了簡單的詢問，他們沒有感覺賽前巴斯的狀態有什麼不對，王天海認為賽後巴斯是情緒激動大吼後才出現問題的。
其實尼康樂他是了解原因的，高層的人也明白，可當著王天海的麵不能說，還要演這出調查的戲。
調查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王天海中飯還沒吃，遊泳館食堂已經關閉，他想著隨便去搞點快餐吃吃。
而同樣沒吃飯尼康樂發出了邀請，兩人乘坐尼康樂的豪華越野車來到了巴塞那有名的一家地中海餐廳。
餐廳位於海邊，是當地排名第一的餐廳，一般要提前幾天預訂才會有位置，而尼康樂一去老板就親自接待，兩人一看就是熟人。
“位置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冠軍專屬的海景，今天難得帶國外客人，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哦喲，今天這麼大氣？那我可要好好宰你一頓。”
“沒問題，隨便點，平時都是你照顧我生意，偶爾我也要大氣一回，哈哈。”
隨後老板帶兩人來到餐廳的院子，這裡位於山崖上，可以一覽地中海的美景，在這裡用餐體驗絕對拉滿。
王天海看了一眼遠處的海洋，湛藍的海麵上遍布各種遊艇漁船，雖然天氣是陰雨天，可依舊如畫一般，他不禁感歎生活在這裡的人是真的愜意啊。
沒多久菜就開始上，地中海飲食風格比較原始，菜肴加工程序比較少，提倡純天然，兩人邊吃邊聊。
“來歐洲感覺怎麼樣？”，尼康樂問道。
“還不錯，你們這裡的風景真好，我一直都比較喜歡這種海景，感覺很合適居住。”
“你們華國風景也不錯，前幾年我去比賽的時候朋友帶我玩過，可惜遊泳運動氛圍一般，運動員地位不如這邊，不然你們可以出更多頂尖運動員的。”
“現在不一樣了，你有機會可以再來一趟，我可以帶你看看華國全新的樣子。”
“哈哈，好啊，等我有空的話，一定過來。”
簡單的閒聊，沒有涉及俱樂部和遊泳專業內容，反而讓王天海感覺有點奇怪，尼康樂特地請他吃飯，不可能隻是為了簡單聊聊天。
果然，飯吃到一半，氣氛突然轉變，尼康樂放下餐具，表情認真起來。
“巴斯的事情你怎麼看？”
“在調查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應該是疾病導致的，你們俱樂部每周檢測興奮劑，不太可能是興奮劑，當然也有可能是什麼新出的違禁藥品。”，王天海回答道。
“作為進階公司的交流學員名額，你應該知道進階之水，可能你正準備使用，又或者你已經用了，聽我一句，趕緊收手，巴斯就是下場。”
沒有一絲拐彎抹角，尼康樂直切主題，巴斯就是失敗的實驗品。
來之前王天海心中就有這個猜測，巴斯創造奇跡的事情賽前西蒙斯和他說過，他當時感到非常驚訝。
一個月內突破48，今天比賽又突破478，難度不亞於讓一個旱鴨子一個月變成專業運動員。
普通的手段要實現幾乎是不可能的，要說是運動員頓悟更是天方夜譚，有這種悟性早就突破了，不會等到今天。
聽到尼康樂這位歐洲天花板說出來，王天海內心還是不禁一震，想不到進階之水在歐洲已經有過臨床實驗，並且副作用比他想的還要大。
“你們歐洲頂級的運動員都知道進階之水嗎，還有彆的人用過嗎？”，王天海連忙追問
“頂尖運動員圈層都收到過進階公司的邀請，但沒有人會傻到去當小白鼠，你應該是華國的頂尖水平，你們國家的尖端遊泳運動員不多，千萬不要嘗試。”
“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王天海神情認真，他和尼康樂並不熟悉，對方的意圖一時間搞不清楚。
“其實並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朋友，他曾經幫助過我，他也是華國人，是他委托我跟你說這些。”
“他是誰？”
“不好意思，無可奉告，今天就吃到這裡吧，以後希望能在世界賽場上見到你，和你再比一場。”
尼康樂沒有透露任何信息，王天海也沒有繼問，這一點兩人很有默契。
飯後尼康樂將王天海送回了俱樂部，主教練西蒙斯在等他們，並且告訴他們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就在十分鐘前巴斯搶救無效離世，死因是全身器官衰竭。
對於這個消息尼康樂早有預料，不過仍是眉頭皺緊，畢竟巴斯算是自己的朋友，沒有能夠成功勸導朋友，他內心不好受。
而王天海得知這個消息後額頭流下了冷汗，如果自己聽了天哥的話直接就去，那可能都不是運動生涯結束這麼簡單，可能人生都要結束了。
現在擺在王天海麵前的有兩條路，立刻回國，或者不信邪冒死前去參加試驗，顯然隻要腦子正常都會選擇前者。
可進階公司在歐洲的勢力非常強，王天海畢竟沒在歐洲混過，對方就算不用非法手段，他們也會想儘辦法阻撓王天海，想走未必能夠輕易走掉。
就在王天海苦惱的時候，天哥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天海，最近怎麼樣，俱樂部訓練還可以嗎？”
“額……蠻好的……”，王天海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哦，那就好，聽說你們俱樂部今天出了點事情，不用太擔心，我會來看你的，現在已經到門口，給你帶了巴塞那的特產。”
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王天海頓時感到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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