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鈴鐺在我們來之前就被人破壞了!”
看著滿地的青銅碎片,吳斜驚呆了,頭上掛著的那些青銅鈴鐺無一不是破損,怎麼晃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究竟出自誰的手筆?
而且,這人完全有實力能夠不傷分毫地離開這裡,那他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毀掉這些鈴鐺?
這手法,就像
就像是在後麵的人開路一樣
這不得不讓吳斜多想。
“要我說,走我們前頭那哥們還真是厚道,啥都幫我們清理掉了。”王胖子摸了摸下巴,靜悄悄地迅速挪到棺槨邊上。
這具棺槨一看就有年份,檀木做的,刷了層漆,油亮油亮的。
誰看了不誇一句精美!
沒錯,就是精美,這具棺槨兩側包括棺材板上麵都雕了精美絕倫的畫。
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木雕上的麒麟好像快要從上麵走出來了一樣。
可惜這麼個東西卻纏著兩條碩大的鐵鏈,棺材板上用的紅木釘,將棺材板死死地釘住,就這樣還不放心,連鐵鏈都用上了。
橫縱兩麵各被一條嬰兒手臂粗的鐵鏈將棺材捆的很嚴實,而鐵鏈的交界處下是麒麟腦袋所在的位置。
吳斜看了也不禁感歎雕棺槨上麒麟的人絕對有行業裡的大師水準。
這要不是時間、地點都不對,他非得拿放大鏡好好研究研究。
“這是一種符號嗎?還是什麼咒語之類的?”王胖子走到了吳斜身邊,輕輕地撞了下他的肩膀。
比起雕畫,王胖子被鐵鏈上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沒貿然上手碰鐵鏈,這張家古樓邪氣的很,保不齊就連這兩根瞧著普普通通的鐵鏈上都被放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吳斜湊上腦袋去看王胖子拿手電照亮的部位。
這兩條鐵鏈上雕刻滿了一長串的符號,或許是某種文字,吳斜對此涉獵不深,左瞧右瞧都看不出來這到底是哪朝哪代哪國的文字。
“三叔,過來看看!”吳斜沒大沒小地朝著解連環招手。
解連環沒個好氣,這小子跟招呼小貓小狗似的。
他越看越覺得,吳斜這小子現在說話辦事,活脫脫像極了那個黑心肝的。
“這像是古南疆那邊的文字。”解語臣之前為了調查齊笙身上的紋身,翻找了不少古籍。
其中就有一部分有關古南疆。
聞言,幾雙眼睛齊刷刷地黏在他身上,解語臣波瀾不驚地開口“我隻認識幾個。”
這些文字並不好學,並且有些連內行專家都沒破譯,他上哪知道去。
“有幾個說幾個!”王胖子大手一揮,換了個位置讓解語臣走到最前麵去。
解語臣快速掃視幾條鐵鏈,不過幾分鐘,開口道“隻認識這兩個。”
他指了指這兩個圖案,說“死、封。”
“封印的封。”
“意思是說這裡麵的東西是被封印在這的?”吳斜摸了摸下巴,“還是說裡麵這東西死了之後才被封印起來?”
解語臣“總之,裡麵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對了。”
“得,先找路吧。”王胖子腦袋一歪,他這回可是連一點歪念頭都沒起來,甩著手走開了。
幾人都讚成他說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張麒麟和齊笙。
黑眼鏡和解語臣一刻也不歇,上上下下的開始找通往上一層的路。
隻有解連環還定定地站在棺槨旁,一雙眸子緊緊盯在上麵。
“三叔,彆看了,趕緊過來幫忙!”吳斜見他還站在那一動不動,喊了他一聲,見他還是沒反應,加大了音量“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死物,而且都拿鐵鏈封起來了,裡麵能是什麼好東西。”
解連環像是沒有聽到吳斜的聲音,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這下吳斜覺得不對勁了,小跑兩步走到解連環身邊,抬手在他麵前揮了又揮。
“三叔?三叔?”
“三叔你怎麼了?”
他倆這動靜自然吸引了其餘幾人的注意力,潘子離得最近,急速飛奔過來,擋在解連環身前,連一旁的吳斜都被他撞開了。
“三爺!?”潘子焦急地上手查看解連環的情況。
吳斜被潘子一個急刹撞開,撞得胳膊生疼,但現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看著解連環的側臉,吳斜終於發現他有什麼不同了。
解連環的眼一眨也不眨,瞳孔渙散無光,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不過須臾,他的脖子處就爬上了一條條黑色的紋路。
黑眼鏡和解語臣離他們有一定的距離,這一層實在是大,他們分頭去找路,黑眼鏡才找到條通道,折回來找他們幾個才發現了這兒的異常。
“師傅,快看看我三叔!”
吳斜看到握著解連環的肩膀,不敢輕易挪動他,解連環現在這種情況很像是中毒了。
“彆碰他!”
黑眼鏡打開吳斜和解連環接觸的手。
王胖子聽到吳斜的呼叫聲,毫不遲疑地趕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有粽子嗎?”王胖子不明所以,焦急地看著吳斜,看到他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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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斜擔憂地盯著解連環,頭也沒抬“不是我,是我三叔。”
“啊!?”
聽吳斜這麼說,胖子將目光移向解連環。
解連環脖子處的紋路還在緩慢地往上爬,眼瞧著就快爬到他的下巴處了。
黑眼鏡拔出匕首,從解連環的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快速地拿火烤了匕首的兩麵。
“條件有限,吳斜,把他衣服脫了。”
黑眼鏡用打火機燒匕首的刀刃處,一邊安排人上手扒衣服。
吳斜和潘子兩人配合著麻溜地將解連環上半身脫了個精光,吳斜的手已經放在解連環的褲腰帶上了,眼見著已經開始往下脫了。
“褲子不用!”黑眼鏡眼角使勁跳了兩跳。
解連環的腹部此刻有一個青黑的凸起,有半個拳頭這麼大,最嚇人的是這凸起的部位還在弓動著。
像是有活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