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那什麼,我困了先睡了。”齊笙一看沈三濕潤的眼眶,忙不迭站起身想往休息室跑。
怎麼還快哭上了,我可不會哄男人啊。
不過齊笙也是高估自己了。
他連走兩步都費勁的很,麵不改色地撐著沙發站起來,下一秒又跌了回沙發。
“老大,你逞這個強做什麼。”沈三嚇得花容失色,“我抱扶你回去。”
齊笙心道我這不是待著不想看你哭嗎,緩了一會傷口撕裂的疼痛,又慶幸,還好剛才沒在那兩個小崽子麵前露出異樣。
被半拖半扶回床上,齊笙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看天花板,過了好一會,沈三和齊五兩人推門進來。
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惡臭飄進房間,隨即霸道地充盈著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齊五的手裡還捧著一大碗黑漆漆、泛著刺鼻氣味的不明液體,這是齊笙清醒後這幾天最不想麵對的環節——喝藥。
“趁熱喝,老大我喂你。”沈三殷勤接過藥碗,吹了吹,送到齊笙的嘴邊。
齊五被搶了活也不生氣,乖乖地站在一邊看著床上的人。
齊笙閉上眼,翻不了身。
又把眼睛睜開。
“我自己來。”他伸手拿過碗,心一狠,閉上眼一飲而儘。
這藥一口一口喝就跟鈍刀子割肉,還不如給他一刀來個痛快。
衝天的中藥味從喉間泛到鼻腔,齊笙喝完這一碗藥,整個人都覺得生無可戀了。
“老大,良藥苦口,喝藥好得快。”齊五乾巴巴地從腦子裡擠出這幾句話來安慰他,“要不再吃兩顆糖,壓一壓?”
齊笙擺擺手拒絕了,這藥裡麵加了一味五倍子,熬出來後更是臭味熏天,什麼糖都壓不住這個味。
“麵具,卸了吧?”沈三擱下碗,見齊笙一臉麻木地躺在床上,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
見他閉著眼點頭,沈三拿棉簽蘸上藥水,動作輕柔地塗在麵具和皮膚的邊緣處。
過了一會,人皮麵具自動脫落了,露出他原本的臉。
“老大,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小三爺今天來這一趟,外邊現在無數雙眼睛盯著呢,恐怕今晚上他會不太好過。”
“其他人倒是好解決,不過新月飯店如果也要插一腳”沈三彙報完,靜坐在一旁。
齊笙懶得睜開眼,“吳斜那裡不用管,有吳家和解家在,料他們也不敢硬來。”
“至於新月飯店,就按你的想法來。”
沈三一聽,樂了,說“老大您說的,那我就放手做了。”
“等龍脈圖一到手,就把消息放出去?”沈三笑眯了眼,雖然他這些年賺的夠多了,不過誰會嫌棄錢多。
“嗯。”齊笙閉著眼,昏昏欲睡,想到了什麼,說“記住,這次夾喇嘛,避開黑眼鏡。”
沈三的八卦心瞬間燃起來了,但想到自家老大現在的身體狀態,又暫時放棄了八卦。
他甚至善解人意地委婉開口說“需不需要把黑爺請來?”
好解老大的相思之苦。
他簡直不要太貼心了,簡直就是老大的貼心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