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沉默著收回手，靜靜地待在一旁不說話，很安靜。
“阿笙！”吳斜沒心思看他，快速站起身朝著齊笙撲過去，牢牢抱緊了他。
“可嚇死我了！”吳斜幾近落淚，眼眶濕潤道“你怎麼想的，連我們都騙！”
“金蟬脫殼很好玩嗎？”
齊笙拍了下他的肩膀，語氣溫和“不好玩，當時情況緊急，把你們騙住了，才更好騙彆人。”
這話說的有道理，一時間吳斜竟無法反駁。
“等出去，我再和你們解釋，放心好了。”齊笙摸了把吳斜的腦袋，笑眯眯地誇他“你做的很好。”
“誒誒誒！”黑眼鏡拉開吳斜環住齊笙的手，不爽了，“抱得夠久了吧。”
吳斜這才發現黑眼鏡還在這，他唰一下轉頭盯著齊笙，眸中似有千言萬語，迫於黑眼鏡的壓迫，不敢當著他的麵講出口。
“怎麼戴著麵具，這是怎麼了？”吳斜問。
齊笙臉上的麵具就跟焊在臉上一樣，高空墜落沒掉，跳水的時候也沒掉。
質量不錯。
齊笙唇角的笑意一僵，斂下眸中的神色，輕聲道“保持神秘感。”
“現在在其他人的眼裡，齊笙已經死了，我不能露麵。”
黑眼鏡握著他肩膀的手收緊了些，抬腿踹了腳沒眼色的吳斜，朝張麒麟努嘴道“你怎麼不問問，啞巴戴個麵具做什麼？”
被當場戳破的張麒麟沒有任由猶豫，站起身朝吳斜走來，當著他們的麵撕下了人皮麵具。
底下的那張臉因為這段時間不接觸陽光的緣故，比上回吳斜看到的還要白不少。
頭發上的水珠順著冷白色的臉頰流到了棱角分明的下巴，順著又滴落到他的脖頸處，吳斜咽了口口水。
緊張的。
衝著張麒麟原來的臉，那些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行了，你們幾個，有事咱們出去說，現在”齊笙拍了下黑眼鏡摸上他腰間的手，接著說“先離開這裡。”
“還有你，好端端的，扮成這樣乾什麼？”齊笙瞪了眼黑眼鏡，他頂著的這張刀疤臉實在稱不上好看。
“有人在天地城看到另一個我了，我怕打草驚蛇，暫時把我的身份免費借人先用會。”黑眼鏡委屈巴巴地解釋道。
在天地城見到齊笙後，他就猜到那天晚上吳斜見到了“黑眼鏡”是誰了。
齊笙笑得不自然，打哈哈道“瞎子真是有心了，趕緊去換回來吧。”
他想起來了，在出發的前幾天，他頂著黑眼鏡的臉乾了下些事，不是買不起彆人的人皮麵具，而是黑眼鏡的臉更有性價比。
通緝榜榜上第一的臉，能不好用嗎
齊笙笑了笑，任由他當著吳斜他們的麵環著自己，語氣溫柔地快能掐出水來了，“要不你還是換回來吧，我看著挺不習慣的。”
還有，隱形眼鏡戴久了，對他的眼睛不好。
等黑眼鏡去邊上換裝的時候，吳斜眼疾手快，勾著齊笙的肩膀問他，比起告狀，他現在想問些能當場得到答案的問題。
譬如，“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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