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在每個分叉路口都能看到齊笙留下的記號,這是隻有他們能看懂的記號。
“什麼聲音?”
汪其站在原地不動,摸索著手邊的石壁,附耳過去,渾厚的低音,如同一條溫柔的河流,細細撫平了心中的傷痛。
又接著,聲音驟然變得尖銳和激昂。高亢激越,刺人耳膜。
“薩克斯管?”汪其捂住耳朵,事出反常必有妖,總不至於有人能有這種好興致來這裡吹奏薩克斯管吧,他還沒有傻到明知有問題還非要聽個明白這份上。
“不對,有人!”汪其站直了身體,辨彆出了夾雜在其中的人聲,驚喜地喊道“好像是嶽小月小姐的聲音!”
聞言,對萬事不上心的汪鳩貼到了牆上,沒人比他更熟悉汪嶽的聲音,他趴在石牆上一動不動,直到聽到了汪嶽的呼喊聲,噔一下僵直了身體。
“是她!”汪鳩總算放下心來,聽聲音中氣十足,不像是受傷了的樣子。
黑眼鏡輕佻地挑眉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馬老板才是你們的雇主吧?”
“是”汪鳩麵色一僵。
黑眼鏡突然拉長腔調,意味深長道“哦——”
僅僅一牆之隔,汪鳩此刻恨不得穿牆而過去到她的身邊,但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汪鳩的麵色肉眼可見地灰敗下去。
隻怕去到她身邊不僅保護不了她,反而會成為她的累贅。
“不對勁,哪裡來的樂聲?”汪其又趴在了牆上。
薩克斯管樂變成了悠揚的牧笛聲,如清風拂麵,與鳥兒牛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那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又像是從地底升起,拖拽著人沉浸其中。
汪其聽癡了,他好像恢複了光明,不對,他本來就不是瞎子
他眼睛好著呢!什麼時候瞎過?
汪其拍了拍腦袋,覺得自己得癔症了。
成群的牛羊自由地散落在草原低頭吃草,他握著鞭子時不時將離群的牛羊趕回去。
頭頂的太陽曬得人渾身暖洋洋的,隨便一躺,就能陷入鬆軟的草地,壓彎了一片金蓮花、報春花。
汪其輕舒一口氣,就連風裡都彌漫著一股自由的氣息。
他半眯著眼,伴著暖洋洋的太陽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直到一陣涼風吹醒了他。
漫山遍野的牛羊不見了,天空黑乎乎壓了一大片烏雲,烏雲不堪重負,雨水迅速傾灑大地。
汪其著急忙慌地爬起來,牛羊不見了、他這是睡了多久啊,汪其哀嚎出聲,好在馬聰明,沒跑!
汪其騎著馬找牛找羊,最常去的河邊找了,沒有。
牧草最肥沃的林邊找了,還是沒有!
這一大群牛羊憑空消失了?汪其心中大驚,這讓他爸知道不得拿馬鞭抽死他!
他一個人騎馬回到河邊,清澈的、不受汙染的河水倒影處一人一馬的倒影,汪其洗了把臉,卻也沒清醒多少,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做夢。
河麵的倒影突然多了個人,汪其瞪大雙眼,恐懼比震驚還早地到達了他心中。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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