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在得知汪嶽提出要見他的時候,忽地笑了。
“帶她過來。”
他清楚,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沒有軟肋,汪嶽很有野心,她甚至不是沒想過取自己而代之。
他敢用她,是因為他從未把這個女人看在眼裡。
隻要有他在一天,一個女人,又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汪嶽拒絕了醫生推過來的輪椅,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汪先生麵前。
一開口,她說的話讓汪先生來了興致,“先生,我知道齊笙的秘密。”
汪先生饒有興致道:“哦,你說說。”
“他偽裝成吳斜潛伏在我們身邊,不隻是想借我的手進入汪家,趁機救回那個冒牌貨。”
“路上我們遇上了一種晶礦,您瞧。”
汪嶽讓人將她帶回來的礦石呈上去。
“我相信您比我更了解它的價值。”
巴掌大的礦石晶瑩剔透,默默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在見到晶石的這一刻,汪先生難掩激動,連連說了三聲好。
汪嶽恭敬地說:“或許這與齊笙能長生的秘密有關……”
“不。”汪先生打斷了她,卻沒了下文。
見此,汪嶽心中冷笑,腹誹道:這老不死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散發著幽藍光芒的晶石被汪先生摸了又摸,他愛不釋手,對這東西很滿意。
“你做的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您這話說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前幾日不能下床,一下子經曆了這麼多事,我一時間竟忘了這等大事……”汪嶽愧疚地瞅了眼汪先生笑成菊花的老臉,又馬上低下頭。
對於她的反應,汪先生滿意極了。
從與汪先生的談判室走出後,汪嶽的臉色略顯蒼白。
但她的眼神卻愈發堅定,痛意支撐著她,也時刻警醒著她。
她緊咬著嘴唇,推開了想要上前來攙扶她的人,努力克製著身體的疼痛,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的虛弱。
自幼她便深知,於這充斥著權力紛爭與貪欲的汪家,軟弱隻會淪為他人攻訐她的把柄。
她沒回病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汪嶽緩緩坐下,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深吸一口氣後,才平複了內心的煩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