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呸！憑你這不自持的和尚也配念？你念了又能加持自身嗎？”
燕赤霞和普渡慈航一邊鬥法一邊噴，噴的普渡慈航都噤默了。
他這才念了一句大明咒，又被燕赤霞嗬斥一頓，已然氣極！
躺在地上“倒氣”的郝天，心中則是思考著種種借力法門。
佛門加持之法他不理解，道家請神之術他倒是知道一些。
燕赤霞施展的《太一拔罪斬妖護身咒》，據說是借的太乙天尊的法。
修持此咒，是否可以借得太乙法力不得而知，但是看燕赤霞的表現，確有拔罪、斬妖、護身的妙用！
沒有修行到那種境界，郝天看不透個中玄妙，隻能暫時將其歸為《精神暗示法》之類。
修佛之人、修道之人、信神之人，他們一旦口頌真言、心念神名，必會有無所畏懼的勇氣！
按現在郝天的理解——他們修持的應該是自己心中之神。
不管什麼仙神佛陀，哪怕名字一樣，但在他們各自心中的模樣也定然不同！
修行之人有信仰，練武之人有信仰，普通人同樣有信仰。
“信仰”兩字，貫穿所有人的一生，祂可是人是神，也可以是一種信念準則。
故而，無論是部落族族，還是帝國皇朝，都提倡信仰、推崇信仰。
郝天琢磨著——自己雖然沒有對哪個神或人信仰誠摯，但是他養成的行為準則也是信仰。
這種信仰，雖無形無質，但卻約束著自己的行為，指引著自己前進的方向。
一旦信仰崩塌，人心逆亂，人不將人；禮度崩壞，國不將國。
屆時，必會天下大亂！
燕赤霞看是大噴子，卻是在攻擊對方的信仰，以達到彼消我長的目的。
“天羅維網，地閻摩羅；慧劍出鞘，斬妖誅精！”
物質世界，燕赤霞飛劍出鞘，一道劍光漫天亂飛。
精神虛界，太乙分光，一百零八柄軒轅劍繚繞飛舞，直欲將如來分屍！
“你這雜毛老道忒是可惡，竟然把我當成妖魔來斬？”普渡慈航氣極而忿，精神鳴震——
“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佛魔一念？森羅地獄，魔藏眾生，般若波羅蜜，妖行天下！”
“哢嚓哢嚓！”如來法相金身裂紋密布。
“嘶昂！”
一聲恐怖的獸吼之後，如來法相正逆旋轉，如蛇如龍，金頂之上探出一石碾大小的妖蟲頭顱。
妖蟲頭顱大如磨盤，四隻螯牙形如彎鉤，盆口一開利齒森森，赤光一爍眼如銅燈。
清風月池、寧采臣、傅天仇，望之生畏，心膽皆寒！
知秋一葉瞠目結舌，亦是心驚！
“哈哈哈哈，妖僧！這才是你的心中本相吧？”
不等普渡慈航回答，燕赤霞話語連珠——“外聖內魔，戾氣滔天。你身為人，卻行妖魔之道，當誅！”
“順我者往生極樂，逆我者無間地獄，這本就是神佛之道。你不認同，說明你是人，你隻是螻蟻！”
“呸呸呸呸呸！”燕赤霞一連五個“呸”，鏗鏘道“自我彪炳為神佛，你卻忘記了你本身亦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