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吼我,明明是你對他有偏見,簡直不可理喻。”
“沫兒,對不起,我說話聲音大了些,但是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的,你冷靜一點,我先回去了。”說完,顧景辰打開房門,頭也不回,腳尖點地,消失在月色中。
蘇芊沫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就這麼走了,吼完她就這麼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氣死她了,狗男人不識好人心,胡亂猜測人,還不講理,氣死了,再也不理他了,回去睡覺。
東宮。
太子衣衫半敞,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帶著三分不屑、三分殘忍和六分陰鬱,坐在床榻上。
腳底下躺著一名衣衫不整的宮女,宮女一抽一抽的,看上去還沒死透。
“拖下去。”
他的聲音低沉壓抑,卻又帶著點溫柔,讓人聽不出他的喜怒。
兩名小太監戰戰兢兢地進門,托起躺在地上已經氣絕了的小宮女,拖出了東宮。
“哎吆,嚇死咱家了,太子爺這個月已經掐死了二十名小宮女了。”
“快點把人埋了,你說太子爺為啥要了小宮女的身子,還要將人掐死。”
“哎吆,這咱家哪裡知道呀!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亂葬崗埋了多少小姑娘,真是造孽啊!”
“快點,我有點害怕,感覺陰森森的。”
太子身邊貼身伺候的太監小全子大氣也不敢出地站在太子下首。
“給孤更衣,去暗牢。”
“太子爺,夜深了……”
“去……暗……牢……”
小全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太子爺饒命……奴才知錯……”
“哦?知錯,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給你嚇得,起來,更衣。”
“謝太子爺,奴才這就給您更衣。”小全子仔細地給蕭皓軒穿戴整齊。
“太子爺,這麼晚了,您去暗牢……奴才下去通知一聲。”
“不用。”
太子大步走進暗牢。
暗牢內,一個戴著麵具的人被打得鮮血淋漓。鐵鉤穿過他的兩隻手腕,將他牢牢鎖在石壁上,尾椎骨上也拴著一條粗壯的鐵鏈。
“閣主,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狼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孤還真有點不忍心呢!”蕭皓軒漫不經心的說道,聲音溫溫柔柔的,一雙丹鳳眼俯視被鐵鏈鎖著的男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被鎖著的男人艱難地抬頭,眼神怨毒地看著太子問道。
“孤做事從來沒有任何理由,全憑孤——樂意。”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沒用的狗殺了便是,留著浪費糧食。”
“你還沒坐上那個位置呢!就要自斷臂膀。殺我可以,我求你,放了其他的兄弟們。”
“蠢貨,若不是你養了那麼多廢物,孤不至於如此。花費孤那麼多銀兩,整整十年。頂級殺手,足足百人。殺不了一個顧景辰,孤留你作甚。”蕭皓軒轉過身來,目眥欲裂大聲吼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領兵打仗的將軍再厲害,百名頂尖殺手絕對不會失手的。”被鎖著的男人不可置信地吼道。
“那你就去地獄問他們為什麼那麼無能。孤隻要一想到費儘心思培養的殺手被他給團滅了,孤就想見點血,否則孤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