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漁看完,那信紙便回歸空白,穆漁便以靈氣為筆,給姬長樂回了一封信。
長樂
許久不見,我一切安好。太上宗之事,多謝你提醒。
我聽說玄朝的皇位之爭愈發激烈,你可有事?
穆漁有意想問姬長樂有無異化的解決辦法,又不想麻煩姬長樂,還是停了筆。信紙自動折疊,又化作一隻鳥,飛向遠方。
說起來,姬長樂怎麼這麼快便知曉自己在天禹宗?
天禹宗不會有玄朝的臥底吧?
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次日散修個人賽,穆漁照常參與,太上宗的心思天禹宗想必也知曉,輪不到自己操心。
她今天的對手是一位渡法境巔峰靈修。
穆漁正嚴陣以待,胸口的六品靜心石卻毫無征兆地嘎嘣一聲,出現了裂紋。
又是異化?
穆漁才冒出這個念頭,眼神便死寂下來。
她瞬間消失在原地,對手猛然一驚,正要防備身後突襲,腳下陰影中卻躥出了一條仿若正在燃燒的赤龍。
對手一個愣神之間,一把匕首已經帶著遠超渡法境的力量和速度,直刺他的心臟。
仿若龍爪刺進心臟,根本無法躲避。
對手臉上凝著驚恐,被陣法強行傳送而出。
穆漁的眼中這才恢複靈動,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
要知道,自己的影龍刀法要七式才能出現龍影,而剛才的狀態下,自己隨手一刀,便有法相出現。
豈不是意味著,自己任意一招都有影龍七式的威力?
影龍七式疊加起來,足有越階的威力,而異化狀態的每一個動作,都可以越階?
若是如此,渡法境中能有多少人匹敵自己?
隻可惜隻有異化狀態的自己,才可以完全發揮燭龍之體的力量,現在的自己並做不到。
穆漁正在思考,陣法卻並不留情,見比賽結束就把她吐了出去。
穆漁抬步就要走,卻正對上一張近在咫尺、而且異常嚴肅的臉。
穆漁下意識就要避開過來的人,卻發現有三個高大的白衣弟子包圍了自己。
穆漁還沒想明白為什麼,那弟子便道“是魔道奸細!快抓住她!”
一時間,周圍的觀眾嘩然。
穆漁下意識融入陰影,拔腿就跑,突然感覺不對勁,我是好人啊!
她露出身形“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奸細!”
那三個弟子並不聽她說話,二話不說,就扔出一條長繩,長繩自動捆在穆漁身上,將她死死綁住。
這三人竟然都是合一境,穆漁絲毫掙脫不得。
一個弟子冷聲“測魔石可是有反應了,休要狡辯!”
測魔石?莫非是異化狀態露出了魔氣?
“那不是魔氣!是異化狀態!”
“哼!等到了長老手裡,你再解釋吧!”
“我真不是奸細!我會用正道功法,我給你看!”
“賊子不要亂動!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就算我是魔道,我來參加大比做什麼!”
“誰知道你這小賊安得什麼壞心!”
穆漁……
好在看服飾,這三個弟子都是天禹宗執法堂的人,等回了天禹宗,找個明白人解釋吧。
穆漁掙紮不過,便放棄掙紮,蔫蔫地被三人帶了回去。
一回宗,她便立刻被帶給了執法堂的長老。
看來自己這種“魔道奸細”很罕見啊。
那三個弟子彙報完,長老打量了穆漁片刻,道“你們誤會了,她是正道靈修,測魔石有反應,可能是她帶了什麼危險的魔器,接下來我來問吧。”
穆漁還是長老慧眼如炬!
那三個弟子這才鬆開了穆漁,狐疑地看了穆漁一眼,這才離開。
堂中隻剩不怒自威的執法堂長老,穆漁咽了咽口水“那個……長老……”
“看你功法,你是障山弟子
穆漁忙點頭“是的!”
“既然如此,為何易容參加散修的比賽?”
“參、參著玩,嘿嘿。”
執法長老看了她一眼“罷了,障山是小型宗門,你參加散修比賽也算合理,不然憑證玉牌也不會讓你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