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
溫念不可能選擇坐以待斃,她嘗試過逃跑,但被發現了,被抓回來後,她所在的房間又多加了一道鎖。
她想逃離,就更難了。
好在,溫宸那邊,有遲燁照顧著,她很放心,但繼續留在這個地方,她遲早不瘋也得瘋的。
霍時煜就是想把她逼瘋吧?
通過囚禁,一點一點的摧殘她的精神,就像軟刀子殺人,最為致命。
究其原因,禍源竟是霍時煜懷疑她的不潔不忠。
溫念隻覺得可笑。
夜裡,溫念的睡眠很淺,門鎖有動靜,她立刻就醒來了,卻沒有出聲。
不想打草驚蛇。
門開了,又關上。
有人靠近,溫念微睜開眼,借著窗外的月光看清了來人是個男人,溫念很警惕,立刻準備翻下床,逃開。
但男人卻好像早就看穿了溫念的意圖,一把揪住了溫念的頭發,把她摁到在床上。
“啪——”
男人打開了床頭的燈,燈光有些刺眼,溫念被迫眯起眼睛,男人如同鬼魅的聲音響起,“溫小姐,好久不見啊,想我了嗎?”
是江如川!
江如川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青麵獠牙的惡鬼,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他的手轉而掐住了溫念的脖子,力道一點一點加重。
“沒有忘了我吧?”江如川忽然凶相畢露,抬手狠狠的扇了溫念一巴掌,“你個賤人,你怎麼能夠忘了我呢?你把我害得那麼慘!”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至於變成一個廢人!!”
之前鼻梁被撞傷,江如川的這一巴掌下去,又直接把溫念打出了鼻血。
“你也有今天啊,溫念,我就住在附近的療養院,原來你都來了好幾天了,我這個老朋友,真是來得晚了,現在才來探望你!”
江如川拽著溫念的後衣領,像當初,霍時煜對待他的那樣,把溫念的腦袋對著床杆撞。
病房裡傳出很大的動靜,卻沒有一個人來察看情況。
溫念不是江如川的對手,幾次撞擊下來,她的腦袋已經昏沉。
江如川擔心溫念就這麼被他活活打死,鬆開了手,溫念癱坐到了地上。
江如川蹲下身子,惡劣的笑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不被霍少準許,踏出那個療養院了,今天,卻破例了,霍少讓我來,好好探望探望你呢!”
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溫念的心還是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把,痛到快要破碎。
她甚至能夠猜測出一切,精神病院的人到霍時煜的麵前,告狀她發瘋,霍時煜就讓江如川來折磨自己。
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絕望嗎?被你愛的人折磨,是不是很痛苦?可是還不夠啊!溫念,我要你比我更痛苦才行!你這個賤人,我的人生都被你毀了!”
江如川呲目欲裂,隻可惜他被霍時煜弄成了一個不完整的男人,否則,他一定要狠狠羞辱溫念。
他所有得憤怒跟不甘都化為了暴力,單方麵的毆打著溫念。
溫念閉著眼睛倒在地上,地板上積攢了一小片的血跡,江如川探了探溫念的鼻息。
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