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實初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倚靠在帝王懷裡的寵妃,她此時臉色蒼白,一身病容的模樣更加我見猶憐,讓人想要將她擁進懷裡,好生疼惜。
這些日子,這位尊貴的宸妃娘娘頻頻出現在他的夢裡,他在夢裡做儘了褻瀆、冒犯她的事。他感到很羞愧,但又更期待每天晚上旖旎的夢境。他整個人仿佛分成了兩個,一個嗬斥他要清醒,一個教唆他該沉迷。
他覺得自己是大逆不道的,可是魂牽夢縈間總是能浮現她嬌豔的麵容,和那股讓人上癮的香味,讓他沉溺其中,不想掙紮。
他垂下眸,心間刺痛。
雍正:"宸妃的身子就交給你來調養,你務必要用心"胤禛氣勢沉著,很是嚴肅的盯著他,直到他麵色一整的應下。
等到溫實初退下,胤禛才褪下衣衫鞋襪上了床,緊緊的擁住她,他到現在才感覺到深深地後怕。
雍正:"小寶兒"
他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雍正:"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雍正:"不會再讓你受傷"
雍正:"也不會讓你受委屈"
夏冬春唇邊掛著笑,很是溫柔,此時的她也沒有了平時的嬌縱,反而儘顯柔情。
夏冬春:"我相信"
夏冬春:"彆怕"
夏冬春:"胤禛,這不怪你"
夏冬春:"應當是我昨夜貪涼開了窗"夏冬春:"才著了涼"
夏冬春:"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我還會好的"
夏冬春:"所以,答應我,不要再自責了好嗎"
良久,胤禛才低低應了一聲。
這時候,思弦端著剛熬好的藥走了過來。胤禛連忙接過,舀起一勺吹了吹,嘗到不燙了,才喂給她。
被他細致周到的喂完整碗湯藥,夏冬春又感到困意來襲,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胤禛打發思弦出去,自己也進了被窩,抱住她不撒手。失而複得的感覺充滿了他的心窩,他差點就以為要失去她了。
胤禛被種種濃烈複雜的感情包圍著,裡麵全是在訴說著,他很愛她,他要給她所能給的最好的一切,要讓她一直都快樂。夏冬春的病說嚴重也不嚴重,隻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她這場風寒足足養了一個多月,胤禛就像是對待瓷器娃娃一般對待她,把溫實初說的話奉若圭臬,一步也不許她出門,非要好好養著。
也不知道溫實初身為一個太醫怎麼這麼閒,還有時間每天三頓的跑過來承乾宮親自給她煎藥,連胤禛都連連感歎,說他是個難得的醫者父母心的仁醫。
在即將開滿杏花的春三月裡,她終於好全了。
終於不用再每天喝著苦湯藥,雖然溫實初說他儘量改了藥方,加了甜味,但她還是覺得很苦。
也終於不用天天對著承乾宮的宮牆遙遙相望了,她可以出去了。
真好,感謝溫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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