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市麵上的鴨蛋好賣嗎？多少錢一隻鴨蛋。”
“好像不好賣，比雞蛋便宜，雞蛋之前是兩文錢一隻，有時會三文錢兩隻，現在就不知道了。”狗收蛋說。
小草兒從懷裡拿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他們一人遞了一張，說“這是給你們的，作為不再做肥皂的補償也好，或是接下來這個營生的啟動資金也好，你們一定要收。”
兩人看到是一百兩的銀票都嚇了一跳，他們兩家現在也是有一點點家底的，但也沒有一百兩這麼多，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連連推開小草兒的手，狗蛋說“小草兒妹妹這是做什麼，肥皂本來就是你們家的東西，我們不能做不是應該的嗎，說什麼補償呢？”
“是呀，你們搗鼓出來的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們的，彆人不能做是應該的，何來補償一說呢？”鐵頭也說道。
“我說要帶你們一起做的，現在食言了。”小草兒拿著銀票的手一直遞在麵前。
“你沒說，隻是讓我們幫忙，沒說要帶我們一起做。”狗蛋嚴肅地說道。
“是呀，你什麼都沒說，隻是說讓阿枝她們幫忙，還說讓她們娘家有花就幫忙摘了曬乾拿過來。沒說要帶我們一起做。”鐵頭也說。
“真的嗎，我沒說要帶你們一起做？”小草兒知道他們這樣說是為了安她的心，她也就不糾結這個事了，就用他們遞過來的台階順著往下走吧。
“沒有，真的沒有。”他們兩個立即搖頭說。
“那就好，那就好。”小草兒心裡有點泛酸。
“但是這個錢你們還是拿著，我要跟你們說的是另外一件事。”說著就往兩個手裡一人塞了一張。
“我這裡有個新吃食，是用鴨蛋或是雞蛋做的，一種叫鹹蛋，一種叫皮蛋，做法也很簡單，我沒做過，你們自己去研究吧，上麵也寫了一些吃法，做出來後我可以告訴你們怎麼去賣。”說著把這兩種做法的紙也一起塞進狗蛋手裡。
狗蛋和鐵頭看著手上的紙，寫著滿滿一張紙，“這怎麼行，這是你的方子。”
“不是我的，是我在書上看到抄下來的，不是我的，你們儘管放心去研究吧。”說完就走，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好一會回頭對他們說，“我今天隻跟你們說了以後不再做肥皂的事，其他什麼都沒說。以前幾家是怎麼樣的以後還是怎麼樣。”
這次說完也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快步走出一段路後又變成慢悠悠地走。
狗蛋和鐵頭站在原地，看著手上的銀票的新吃食的方子，心裡也很沉重，大山叔家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才過了一天小草兒好像都變了一個人似的。
良久，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狗蛋說“就聽小草兒的吧，肥皂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來，我們回去就把大家都集中在一起開會，主要交待一下肥皂的事，至於新吃食鹹蛋和皮蛋，我們自己先慢慢搗鼓，等做出來後再加大來做吧，隻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劉芳和阿枝他們先不要說，等做出來後現告訴她們是小草兒給的方子。”
“那還讓外祖他們摘花嗎？”鐵頭問道。
“摘，摘花的事李嬸是知道的，她那天還說到時看什麼價格，我們也不是為了這摘花的錢，是當作不知道他們家的事，要是到時花也不要，我們自己拿點銅板出來給外祖他們家就是了，然後就不用繼續摘了。”狗蛋把事安排得清清楚楚。
“那行，就按你說的來做，那現在我們首先要怎麼樣？”鐵頭問道。
“首先要把這張紙上的字給認全了，然後再買點鴨蛋回來。”他們一邊說一邊往回走，說是抓魚，可裝魚的桶怎麼拿出來的又怎麼拿回去，一點都沒弄濕。
小草兒一回到家，就把狗蛋鐵頭他們簽的協議拿出來給李氏他們看，李氏雖然認得幾個字，但協議這事還是看不懂。
大毛接了過來，把協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看了一下妹妹，不知道為何，心裡不自覺地歎息一聲。然後把協議給大家念了一遍。
“他們兩家真的簽了？”李氏不相信是真的，連問了幾聲。
“娘，是真的，您沒看協議都簽了嗎，簽了名還摁了手印呢。”大毛說。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以後就不會有後患之憂了。”李氏把協議收了起來，然後對小草兒說，
“對了，閨女，那你什麼時候把方子給你外祖家，什麼時候開始教你表哥他們做？”
“什麼時候都可以，方子也寫給三哥了，隻需用到草木灰和豬油，隻是我們這兩天都是在搗鼓，兩樣東西的具體用量還沒試出來。”小草兒照實說。
“你都做了這麼多了還沒試出來？”李氏看著小草兒一臉不相信地說。
“是呀，沒秤也沒量，隻是憑大家的感覺，不信你問下奶，奶一直旁邊看著。”小草兒回答道。
“是的，他們都沒用秤，水什麼的也沒量，就這樣加進去攪呀攪就說好了。”楊老太給小草兒證實她沒說謊。
“她沒加些什麼特彆的東西？”李氏還是不相信。
“沒有，我一直在看著呢，幾人就在那裡燒熱豬油，把草木灰水倒進去就一直攪拌，一直攪一直攪，然後就倒進那些模具裡，就沒了。”楊老太記得可清楚了，這樣也省了小草兒自己辯解。
“是這樣的，奶記得很清楚。”小草兒不忘給楊老太點讚。
“哦，那模具的銀子，爹您記得去結一下，昨天狗蛋哥又去訂了一批，您等下過去拿回來吧，然後還要不要他們繼續做，到時您跟人家說一聲。”小草兒記得昨天狗蛋他們回來說是讓他們繼續多做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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