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悠眨眨眼，這才從男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來，江向北相親多次都沒找到合適的，江楠便訓他，過日子沒有誰是十全十美的，加上他年紀大了，確實不好找了，便聽了姐姐這一回。
許紅娟和他的婚事幾乎都是江楠一手包辦的，江向北婚前攏共也沒和許紅娟接觸過幾次，更是沒有私下單獨接觸過。
可是江向北新婚夜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那個失望的眼神，她可是記憶猶新呢！
反正都說開了，許青悠打了直球“那你結婚那天晚上看我的眼神什麼意思？換了新娘你很失望是吧？”
男人也不知道是開竅了還是怎麼的，大手自發地裹住了她的手，低頭看著她，恨不得對天發誓“我以為你不情願嫁給我，不喜歡我這樣沒文化的。”
許青悠想抽出手，抽了幾回也沒能抽出來，她咬牙切齒“照你這個說法，還得怪我沒跟你說清楚是吧？”
她這還沒答應呢，這個臭男人手都牽上了，這都在哪學的？
她斜睨著江向北，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沒少牽小姑娘的手吧？這麼熟練！”
江向北立馬委屈了，因為他們麵對麵坐著，江向北不再是背對著窗子，許青悠這回看到了他的表情，身材高大的男人此刻微微彎著腰，一臉委屈，像一條淋了雨的大狗似的，“沒有，我就牽過你的手。”
說著，江向北還捏了捏。
“那天去接親，我就知道是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江向北抿著嘴，語氣誠懇，“你的手掌有一顆紅痣，而且手指柔軟，皮膚細膩，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手。”
夜色掩映下，許青悠剛剛消下去的紅暈又一次偷偷爬了上來。
這怎麼還帶誇人的，按江向北的意思，豈不是她和許紅娟換嫁的事情，江向北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晚上他都沒鬨騰，虧她還以為江向北是覺得對不起她，占了她的身子這才忍氣吞聲呢！
即便兩人都解釋清楚了，許青悠心裡仍然有些不得勁，她理不直氣也壯“那你怎麼不早說，你早點說不就沒這誤會了。”
鋸嘴葫蘆的又豈止江向北一人，許青悠不也是一樣麼，可江向北隻是輕笑兩聲，仿佛沒脾氣一般，語氣寵溺“對，是我的錯，我應該早點和你說。”
兩人說開後，許青悠心裡莫名就鬆快了許多，她故意用手在他手心撓了兩下，便聽到身旁的男人悶哼一聲，手也不小心碰到了某個不該碰到的地方。
她經曆過一次人事，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嚇得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想起那天的尺寸，許青悠心裡一陣發怵，她之前都沒談過男朋友，自然就沒有那種經曆，和江向北的第一回就弄的她難受了好幾天，要不是有靈泉水，指不定就讓許紅娟看出來了。
這要是再來一趟……還是算了吧！
“我們還是趕緊睡覺吧，其他的，看你表現！”許青悠猛地縮進被窩，就連小腦袋都蒙了進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縮進了窩似的，引得男人一陣無聲輕笑。
“好。”江向北忍住了身體的燥熱，也跟著安靜躺了下來，規規矩矩，沒有越過那條“線”半步。
看著身旁鼓鼓囊囊的一小團，想著許青悠縮在裡頭的樣子，江向北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剛才，是同意了吧？
……
醫療部。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能讓孕婦受驚呢？！”鄭雙雙的臉上滿是質疑，她一早就休息了，卻因為劉海的事情被迫大晚上從床上爬起來看診，難免有些怨氣。
劉海也急了，軍婚想要離婚可不容易，他前頭娶的那個給他生了兩個賠錢貨就沒了，後頭娶的，嫁過來一年多了肚子也沒個動靜。
他年紀越來越大了，又是個當兵的，也怕萬一出了什麼事，沒能留個後下來，可他已經很努力很使勁兒了，鄭素芬就是懷不上。
“鄭醫生，孩子保住沒？”劉海後背全是汗，語氣急切。
鄭雙雙搖搖頭，“孩子太小了，沒了，而且孕婦身體素質不行，營養不良，你得多買點補品給她補補，孩子沒了對孕婦的身體也是極大的損耗，最近就不要讓她乾啥重活了。”
鄭素芬聽了這話，整張臉慘白慘白的，她哭喪著臉問道“鄭醫生，孩子真沒了？”
對著產婦，鄭雙雙的語氣柔和了些，她安慰道“你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不要太傷心了，對身體恢複不好。”
說完這句，她扭頭看向劉海“先在這住兩天吧，觀察一下，以後一定要小心些，可千萬不能發生這種事了！”
劉海站在原地，眼神陰沉沉的，像是還沒能從失去孩子這件事中走出來似的。
他扭頭看了鄭素芬一眼，眼中全然隻有冰冷，這個女人真是一點用也沒有，看不住秋玉不說，孩子也護不住，當初就不該娶這個鄉下女人！
鄭雙雙打了個哈欠，她把繳費條塞到劉海手裡，“繳費去，我就先回去了。”
醫生走後，鄭素芬半天也沒回過神，她輕柔的撫摸著腹部，眼神有些空洞，這個孩子她等了很久了，可卻得來了這樣的結果。
她沒能保護好這個小生命，也不配當她（他）的母親，她眼睛通紅，看著劉海，自從她嫁給這個男人，一天好日子也沒過過。
家裡所有的活都是她來做，還得拉拔兩個孩子，不止如此，劉海醉酒了還會打她！
積壓已久的情緒如同洪水衝垮了堤壩，將她的理智全然淹沒，鄭素芬的眼中流下兩行清淚，嘴唇沒有絲毫血色，她一把扯住了劉海的衣服撕扯起來“劉海！你不是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有你妹妹！你們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
“要不是你自己不注意，孩子能沒嗎？”劉海被她扯的心煩，仗著晚上沒啥人，直接推了鄭素芬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成天就知道哭喪個臉，指不定孩子就是見你這個倒黴樣子，這才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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